第97章(1/2)
在那里的沙漠,水分和养料少得可怜,但奇异的是,那儿的所有植物叶子都不是绿色,而是颜色鲜艳的花,还能分泌出大量的花蜜。
那时我想,我要是能做一朵沙漠里的花就好了,生活给了我贫瘠的土壤,但我依然能够生存,并且开出花来,鲜艳,又绮丽。
我走过了沙丘、草地和盐沼,回到家的时候,没出息地躲进衣柜大哭了一场。
从那之后,大家都说我变样了。我还是没看见阳光透进来,可是我知道就算没有阳光,也能在阴暗的地方开出花来,只要不长毒刺,就够了。
在我十五岁之前的生命里,除了几起绑架案,也算不上有什么大风大浪,大部分时候都是日复一日地熬着。
在我经历的几次被绑架的过程中,救我的有我自己,也有过我爸爸以前的同事,有过我妈妈的朋友,也有过当地的警察。
我那时知道别人绑架我都是有利可图,当然图的不是我本身,是通过挟持我可以换来的东西。
我十五岁那年,犯罪团伙发生了一起案件,其中参与的还有一些警察和社会人士,最后妈妈和Jacob的母亲承担了罪名,一起入狱,直到今天还没有出来。
我第一次去探视的时候,妈妈说,阿浔要乖,听妈妈的话离开这里,自己好好生活,不要回来。
我们卖了房子,我拿着家里给的钱一个人出去闯。
后来我去了外地上学,学余做了战地翻译。那个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能生命就是这样过去,能活一天是一天,活不了就把战场血泊当作归宿。
我想起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出门,看见街边无家可归的人,妈妈说阿浔,你的使命就是让这些人都能找到真正的归属。
可我的归属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
水淹没我了,然后我一直下沉,直到放弃呼吸。这个世界上,原来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渴求的东西。
好像是我十八岁的时候,遇见了肖枭,在伊拉克。
我们两个和各自的团队走散,偶然遇到,一起待在塌得不像样的小房子里躲子弹。
他总说我有点儿本事,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看上我哪儿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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