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今天在那家出事的酒吧里,傅庭川的一位朋友在场,认出了程时逸那张脸,偷tōu • pāi了张照片发给傅庭川通风报信,傅庭川只看到了一个侧影,却无意间发现事件里另一个当事人是自己的舅舅。
他们傅家是个书香门第,世代从医,他爷爷傅臻年最是德高望重,而母亲那系白家是名望极高的商业世家,出了什么事哪边都有人会卖几分薄面,傅庭川在白云露面前为徐越说了几句软化,这件事就自然而然摆平了,无论是在白云山那边,还是在酒吧派出所那边。
只是徐越那两下打得很准,白云山伤得不算轻,心里自然不服气,傅庭川怕他还记着仇,不得不又说了好多好话哄他,白云山脸上的愠色才稍稍减退。
傅庭川回到家时已是筋疲力尽,白云露给他倒了一杯薄荷水,目光温和地看着儿子,柔声道:“你小舅舅气消了?”
“差不多了。”傅庭川揉揉眉心,抬头看着她问,“我爸呢?”
“医院有一台紧急手术。”
傅佑泽已升至市立医院副院长,凡事却总是亲力亲为,爱极了手术刀和手术台。傅庭川早已司空见惯。
白云露拢了拢身上的薄披肩,看傅庭川的眼神带着点心疼:“我们庭川好像很累的样子。”她轻叹口气,“那个男孩子……没事了吧?”
“好的很。”
傅庭川的语调里带着点余怒,知子莫如母,白云露自然听了出来,安慰他道:“你们既然分手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傅庭川父母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喜欢男孩,他们家里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年轻时全部留过洋,思想开明,所以并不介怀这些。
这应该算是他的幸运。
现在听了白云露这话,傅庭川心头不由一颤。
没错,他们已经分手。以后程时逸怎么样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今天此举纯粹多管闲事,活该那人狗咬吕洞宾,用那副面孔对着他。
那副面孔啊。
只是傅庭川平日里再如何淡定自若的一人,想到刚才程时逸的神情、话语还有说话时的语气,心里的愤怒和不满就像肥皂泡泡一样泛滥开来。
一个星期前傅庭川提分手之后,程时逸每天想着法子堵他求复合,表情软,语气软,像只小奶猫一样;而他们交往的短短三个月里,程时逸一直是温柔而平和的,就算偶尔吵架拌嘴,也不曾大声怒骂,更别说动手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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