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李悦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最后干脆挽着李栯的胳膊说是她男友，才打发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师姐们。

不过今天大概不会再有学生把他错认，毕竟他身上穿着淡蓝色的执勤服。但也不乏有胆大活泼的姑娘笑嘻嘻地上前：“警察叔叔来学校干嘛呀，谁犯事了啊？”

李栯瞟向她，信口道：“逮你来着。”

未出象牙塔的小姑娘当即就红了脸，又问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

李栯说：“110就是了。”

赵明月和舍友蔺意如下了课，就往西区食堂奔。生怕去晚了，菠萝咕噜肉就卖光了。临到食堂门口，赵明月忽然停下脚步，蔺意如见她没跟上，又走到她旁边：“看什么呐?再过会，菠萝咕噜肉就没啦。”

赵明月看向对面停车棚里的男人，穿的还是前几日的那件蓝色制服，戴着帽子，低头记录些什么。

蔺意如也看到了，困惑地问：“警察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赵明月转过头：“意如，你先去吃饭吧，我有点事。”

蔺意如今早没吃早点，空着肚子熬了四节大课，这会早就在唱空城计，听了这话，踟蹰片刻，好奇心输给了饥饿：“那我先去吃饭，要不要帮你多打一份菠萝咕噜肉？”

“不用，我等会去外面吃。”

李栯早就注意到了赵明月的目光，听着报案人反映被盗自行车的款式，那姑娘就直直盯着自己瞧。处理完受案登记表，他把手上的蓝色文件夹塞给身边的同事，笑笑指着自己问：“我脸上有东西？”

赵明月摇摇头：“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还当是我比别人多长了一双眼睛。”

赵明月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忘记和我道歉了。”

只见李栯愣了下，看着她的脸，半皱着眉：“道什么歉？”

赵明月看了看李栯身边的同事，李栯也跟着她乜斜了眼自己的同事，就听她说：“上回在你家里.....”

同事听到这儿也就懂了，临走之前打趣了句：“栯哥，又惹上粉红官司了？”

李栯摘下头黑色的帽子，好整以暇的：“接着说，在我家怎么了？”

赵明月却困惑起来，盯着他的眼睛，在思忖他是真不记得自己，还是故意装不记得。这时李栯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笑容：“我记得你，小悦的师姐，是不是？”

赵明月：“没想到你们警察也这么会演戏？”

李栯多看了她两眼，第一次见留下的印象，以为她是安静到有点怕生的姑娘，现在这么一看，似乎是个错觉。

“便衣警察听没听过？”

赵明月嗯了一声：“你又不是？”

“嗯，是不是，但平常蹲守小偷小摸什么的，总得演一演。”李栯挑起眼看向食堂门口陆续有学生吃完出来，“欸，不去吃饭，晚了可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现在去了，也没什么菜。”

李栯点了两下头，又把帽子重新扣回去：“走了。”

赵明月急了，叫住他：“就这么走了？”

他回头看看她：“那天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