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3)
半夜,肖衢竟然来了。他喜不自禁,多希望肖衢能陪他直到天亮。
这样的话,漫长难熬的黑夜也会变得好过一点。
最坏的情况——就算他一睡不醒,那也是在肖衢的陪伴下悄然离开。这足够令他满足。
他不想孤零零地走。
但肖衢只待了一会儿,还关上了明亮的灯。
他痛苦难言,忍着药物带来的困倦与浑身怪异的疼痛,还有对死亡的恐惧,拼命等待遥远的黎明。
第14章
肖衢并未离开,在车里坐了一宿。
本来是打算回家的,车已经打火,心却似乎不肯走。他握着方向盘,透过车窗,看向住院部的方向。成顷所在的病房没有光亮,小孩儿听话,没有偷偷下床开灯,现在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疲惫地靠着椅背。
对成顷的关心显然已经越界,那份超乎寻常的记挂让他深觉不安。就像现在,他不应为一个床伴留下,却偏偏无法转动方向盘。
曾经莫名觉得与成顷待在一起时,有种盛羽就在身边的错觉。如今错觉越错越离谱,刚才在病房里与成顷对视时,竟感觉是盛羽正望着他。
但盛羽走得那样惨烈,连一抔骨灰,一点念想都未留给他。
是太过思念,才会将成顷当做盛羽?
不对,如果真的那么想念,为什么还会将这份感情转移到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人身上?
成顷不是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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