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2)
“不用,我回房。”
“你睡这儿。”冯心远笑眯眯的道,“说不定我明天早晨还有机会呢?”
司佑囧了,囧之余又对冯心远这个人了有了些好感。
心机深沈,但是却把这份算计用在舒服体贴上,只要关系单纯,和冯心远在一起绝对什麽都不用考虑,能够获得一份安安静静地生活。别人不好说,但对耗尽心力的司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愉快。
相比之下,同样心机深沈、老谋深算的芮睿却总是给人一股说不出来的束缚感,哪怕再单纯亲密的关系,如果不能屈服,那最终的结局就是被压制。与芮睿的交往是绝对的控制与被控制,不存在平等,甚至没有扶持与帮助。不能赶上他的脚步,那只有面临残酷的被淘汰,司佑必须得拼了命的努力,才能跟在他後面跌跌撞撞地前行。
司佑是真的累了,疲於算计,累於担心。他只比芮睿大两岁,可是随著年龄的增长,有陌生人同时看见他们俩,都问是不是“叔侄”。他三十岁生日那天,早上洗漱时,一抬头就在镜中找出了一缕白发。
以前,感情线把他在芮睿身边捆著死死的,他不得不跟上,那些血泪走出来的脚印到底是出於真心还是芮睿的控制,他都已经分不清了,走到後来,几乎是机械式的,屈从於前进的哨声,就如同芮睿说的,“一听见哨响就流口水的巴甫洛夫反应”。
现在,他解脱了,虽然茫然无措得看不清前路,但终於能坐下来休息,而不是黑夜白天的追赶。前方的那个身影已经越来越淡,终有天,会再也看不清吧?
到那时,就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半睡不醒之际,有个温柔的吻落在了额头,司佑听见耳边有个低沈的嗓音轻声细语:“晚安,不要做梦。”
是冯心远。
司佑微笑了起来,拉紧了身上的被子,沈入黑暗中。
在司佑正从崩溃中逐渐恢复时,千里之外,芮睿却正处於暴怒的边缘。
司佑不在了,无论他怎麽找都没没有踪迹。工作、娱乐的地方、家里,他甚至连老家都打了电话,回复全部大同小异。
“不知道啊,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块儿吗?”
芮睿明白过来,司佑这是逃走了,而且早有预谋,走得非常干脆绝决。就在他以为情势稳定,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司佑从背後给了他狠狠一刀。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也令他极度震惊的事。
司佑居然敢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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