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开幕式这天我是被唐城锲而不舍的敲击声给吓醒的。
睁眼的时候心跳得厉害,震得我的整个胸脯都在发颤,外边儿天还是青灰色的。
看了一眼闹钟才发现五点还没到。
我虽然脑子不甚清醒,也知道是唐城难得起了个大早。
我们的床只隔了一道墙,他大约是醒了却不愿意起,试图先把我给搞起来。
睡得好好的被这样惊醒,任谁都不能保持心平气和,我也有些恼火,但想到做的人是唐城,顿时就没了脾气。
他还在敲,只是动静越来越小,恐怕我再不把他从床上提起来,他又要睡过去了。
刷牙的时候唐城已经兴奋了起来,他含着满口的牙膏沫子却不愿意闭嘴,口齿不清地问我要和傅懿行表演什么节目,需不需要他带着国际部的同学们给我们造势。
我只让他等着,承诺这个表演一定惊艳。
我敢做这样的承诺不仅是因为我们的节目里有我和傅懿行的华尔兹,更因为余下的几十个同学为我们的舞配上了漂亮的背景。
和唐城一起坐在舅舅车后座上向桐城的体育中心去时,我才觉得从醒来到现在少了点什么。
闭上眼准备眯一会儿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今天我还没做那个梦。
不一定是没有做,可能是被唐城给吓忘了。
我发现自己可能还真有些受虐倾向,明明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过于残酷又过分虚空的梦境,但是猛然有一天醒来时没有感受到那种失落感,我却觉得不太适应。
仿佛那个梦已经长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不做梦的自己反而变得不完整了。
唐城问,任恪同学,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儿紧张?
我受不了他装模作样的语调,睁开眼发现他正举着摄像机在拍我,便也装模作样地回答,“毕竟这是一年才有一次的表演机会,说不紧张都是骗人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开幕式上表演,希望自己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他又问,“听说您和另一位主演傅懿行,为了准备这次的开幕式,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我能问问在这段时间里,您对傅懿行有没有产生什么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