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本性难移(3/4)
“干爸,我干妈的手那是拿手术刀的,她薅我耳朵还好点,最起码这手落到了实处。您知道什么是最吓人的吗!就是我干妈拿手指头比划的时候,那手随时可能落下来又没落下来,看得我肝儿颤。”
陈景年说的是原主小时候的感觉,现在切切实实融合他脑海中的记忆。
自从看过葛玉芹满手鲜血地从手术室出来,原主的记忆中就埋下一颗种子,那就是干妈太吓人,宁可惹恼了亲妈,也不能得罪干妈啊!
“你怎么和你五叔儿一个样儿呢。”
张建军屈指虚点了点陈景年,好笑地说道。
“我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妈带我去找干妈,在走廊里正遇见干妈从手术室里从来,双手往下滴着血,盘子托着……”
陈景年龇牙咧嘴地说到一半,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哈?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事,你个小犟种也有怕的啊!”
赵长顺拍了拍陈景年的大腿,又搓了两下他的头。
心中的悸动莫名地平静下来,陈景年讪笑着把介绍信揣进了衬衣的兜里。
“去吧,等放假了你就带囡囡过来,甭管你五叔儿,给他留口饭就行,他啊!”
赵长顺边说边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了一件黄秋衣让陈景年套在里面,又从茶几下的铁盒子里拿出一盒没拆封的大前门,揣到了陈景年的兜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上工了,就是大人了,遇人递支烟,多少是个人情。
我和你干妈有空就去看你们,工作上的事和你六叔儿多唠唠,你当你六叔儿鬼子六的外号是白叫的。”
“哎,我这个暴儿脾气哈,我说赵长顺,你是没睡好魇着了!我和我儿子说得好好的,怎么转个身的功夫,你就把我儿子往外撵呢。”
葛玉芹掐着一把芹菜走过来了,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划过。
陈景年穿上雨靴、拎起兜子就跑出了门,末了,还把赵长顺给卖了:“干妈,您找我干爸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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