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懵逼的新宣传干事(2/4)
李宪文脑门见汗,拍了怕陈景年的腿,道:“斧子,你给我倒盅酒,就去歇着吧!。”
陈景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酒盅,倒上二钱泡着虎骨的药酒,双手端着递给李宪文。
等李宪文喝完躺下,他给李宪文掖好被脚,端着碗筷回到了家。
身体残破,血脉淤塞,这种痛苦是常人难以体会的。
李宪文在陈景年出生前的那年冬天,曾经自杀过,只是没死成,被陈京生给拦了。
李玉兰还在的时候总是和陈景年姐弟说,你爹的命是你们五叔儿从战场上救回来的。
等陈景年大了,每天给李宪文倒完脏桶,李玉兰就会和他说要是没有你五叔儿,可就没有你了,那陈家就绝后了。
等囡囡出生后,李玉兰又对囡囡说:“咱家亏欠你五叔儿的太多,要不是为了帮衬咱们家,你五叔儿不会遭这么大的罪,没日没夜地苦熬着。”
“这不是在活着,是在上刑啊。”
陈景年能理解李宪文所遭受的痛苦,可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洗好了碗筷和酒盅,又洗了把脸。
陈景年坐在炕上教囡囡认了几个新的生僻字,又讲解了字的含义,以及相关的典故。
囡囡拿着杨树枝在米盘上练习的时候,陈景年从抽屉底部拿出了那个小布包。
拿了几张纸票出来,剩下的纸票都被他缝进了那件女式工作服的上衣兜,随后又把男式裤子的裤脚扦了。
退下顶针,抻了抻裤腿,针脚细密,和缝纫机缝的一样。
把裤子叠好,用一本厚点的书压住裤脚放在枕头底下。
“哥,我写完了。”
“洗脚吧,然后找周公老爷子聊天去。”
“哥,刘墉的轿子底用八仙桌扣上,他坐哪啊!”
“蹲着。我说囡囡,你这是看三国落泪替古人担忧,想想之前他还站在轿子里跟轿子走呢,躺好!”
和妹妹一起洗了脚,倒了洗脚水,陈景年拉下灯绳,又点上煤油灯。
火柴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兜里的香烟,他捏了捏上衣兜,最终还是忍住了。
囡囡胆子小,父母相继离世让这孩子不敢关灯睡觉,可是开着电灯又太亮,于是就养成了点煤油灯睡觉的习惯。
躺在炕上,蚊子声刚在耳边响起,陈景年抬手一搂,一只恼人的玩意就被攥死了。
“哥,我都躺好了。”
一个小脚丫又伸了过来。
“……刘墉坐在他那顶破轿子里,扶着八仙桌的仅剩的那条桌腿儿……,”
“咯、咯、咯。”
“这哪儿逗乐啊,快点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