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3)
云濯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将言语反复咀嚼后,忽大惊失色。
良久,才又试探道:“那你……”
“那我为何没去呢?”
料到他未出口的话语,司徒凛机械地抬起头来,望向那扇方才被推开的窗户,半明半暗的光影投射在他脸上,一时竟教云濯辨不清表情。
他喃喃道:“我也想问自己,为何当时偏又要睡到日上三竿,偏又理直气壮说了句‘除妖那次我都陪你了,这次还能出什么乱子?’然后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呢?”
见人自怨自艾,云濯不知如何劝慰:“但,那信物终非你所盗。”
“那又怎样。”
渐渐沉浸于情绪中无法自拔,他又摇头道:“姜未并未说错,两次机会当前,我却始终未能挽回,纵那盗走信物之人非我,不也是害死师兄的罪人么?”
寂静须臾,司徒凛叹了口气,又不知想起什么而顾自道:“或许,或许当时清洛道长骂得不错,我于九淼,是个不省心的弟子,于师兄,更是个不成器的师弟……”
“不,不是这样的!”
面前之人心性沉颓,深陷懊悔中难以自拔,云濯一咬牙,只能再像归离潭前那日一样,环住他的肩。
许是多日浑浑噩噩,那人的肩膀瘦削得像只覆了层薄肉,甚至能摸到硌人的胛骨。
他心下一痛,字字顿顿道:“千错万错,都是那盗信物之人的错,莫要妄自菲薄。”
言语入耳,司徒凛眼中似有所动,却并未再作声,沉默须臾,终望向窗外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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