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但,纵是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纵是于家事料理,照顾病人不曾有过半分经历,还是得咬牙用青涩身躯顶起。
外主持家中秩序,内应对内心愧疚,虽勉强撑住局面,此数十天,终究是度日如年。
可,想到二哥重伤未死,家中亦有仆从扶持的自己都尚且如此,便又不自觉担心起那远隔千里,正怀着愧意率人调查师兄之死的司徒凛。
都一样是自小被兄长罩着的稚嫩少年,都一样是乍然遭遇至亲身死,可那人身边无依无靠,还得想法子彻查疑案,又会撑得多么难熬……
一晃月余,云华暂归,云家诸事稍歇,见九淼仍无消息传来。云濯心下焦急,终于清晨唤来几名年轻家仆出城打探。
结果,却是等到未时仍不见信儿,心下焦急,他索性推门而出在院中张望。直直候到夕阳半垂,门外传来窸窣响动,几名家仆踉跄而归,在院内半跪:“三少。”
一见人来,云濯忙迎上:“怎么了,可是凛兄有了消息。”
“有,是有。”
当中一名家仆点点头,面露忧色:“可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听消息不好,他心下一滞:“怎么说?”
那家仆道:“司徒公子不仅未能查出那盗信物的贼子是何,更莫名成了此案的最大嫌疑人。”
最大嫌疑人?!
可他,不正是负责调查此案之人?
云濯一惊,不可置信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司徒公子,已成盗取归离信物之最大嫌疑人。”
家仆摇了摇头,道:“我等听闻,据众人所查,信物最有可能失窃的一段日子里,除了云崖宫和湛露门的小弟子来帮过忙。剩余唯一有可能接近那归离潭的,便是,便是……三少你们前来除妖的一行四人。”
这话所言不假,云濯额角一痛:“……所以呢。”
所以,四人之中已有两人一死一伤,他和司徒凛,便自然成了嫌疑人?
可谁会无缘无故去害自己亲如兄长之至亲啊?!
略作思量,他甚觉荒谬,一把按住那家仆肩膀,喃喃道:“那照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样有谋害二哥的嫌疑?!”
“不,不是这样的。”
见他激动,另一名家仆赶忙上前解释:“三少爷你并没有动机,更没有其他证据支持……”
云濯不假思索:“我没有,那难道凛兄就有?!”
家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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