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这一觉不知睡到何时。
云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客房里,入眼是一大片熟悉的床帐,四周装饰摆设破烂又没品,暗抽冷气的段道士坐在矮桌旁,正艰难地抖着药粉绷带,给一道血口上药。
那口子开在肩上,看形状应是暗器所伤,离要害之处不远,皮开肉绽血口深深。只不过细看之下亦知,那下手之人刻意留了分寸又避开要害,虽现在看着唬人至极,却是无伤性命,不过要捱些皮肉之痛。
这幅光景加之昨日关于苦肉计和假死之说渐翻上心,云濯眼神一滞,,忙揉着酸痛的颈子翻身下地:“道长,凛兄他……”
段昭英瞥他一眼:“苦肉计已成,司徒兄暂随那贼人入了林深之地。”
什么?!
他,孤身进了冥幽?
云濯闻言倒抽一口冷气,抬眼望向窗外,果然天光朦胧日头微垂,想来已是第二日将近黄昏,自己这一觉真是醒得太迟。
“怎么会这样的……”
为时晚矣的现实与昨日被击晕的回忆纠成了一团糟。而更可笑的是,不论哪回都是自己被那人牵着鼻子走,云濯越想越糟心,一时不知自己是委屈更多还是恼火更多,揉着散发咬牙出声:“司徒凛,当初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却不惜打晕我也要食言,你究竟是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
段昭英按着伤口白他一眼:“事已至此,冷静些。”
“冷静?如何冷静?”
云濯置若罔闻:“若你被友人一击拍晕,醒来还发现那人已孤身犯险不知所踪,你还能冷静的起来?!”
段昭英一叹:“可司徒兄是为你好,毕竟你就算跟着去了,也半点忙都帮不上。”
字字入耳,云濯偏头不言,攥紧的双拳指节微微泛白。
“要我说,你这少爷就是矫情……”
段昭英又叹道:“一来教人看到过脸,去了是破坏计划;二来身上没武功,去了更是谁都打不过,干嘛钻这个牛角尖呢?”
“谁说我谁都打不过?!本少还偏要跟去又怎的?”
云濯不甘示弱剜他一眼,伸手自怀里掏掏摸摸,须臾冲着道士展开五指。
——几只用木头和铁件组装出的精巧“蜜蜂”,正静静躺在他手心里。
“……机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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