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你都是凭直觉办案的?」萧震恒反讽,「当年你该去学面相而不是刑侦。」
邵永琨不疼不痒地耸耸肩,说:「证据就要靠你去收集了,记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免得酿成冤案再后悔莫及。」
「废话。」萧震恒饮尽杯中酒,起身朝外走去,邵永琨伸了个懒腰,说:「不介意我在你这里住一夜吧?你花园里的藤花开得很美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用脚底板想也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萧震恒不耐烦地答道:「免谈,带上那个碍眼的家伙一起滚,我这里不是给你们偷情用的。」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邵永琨嘻皮笑脸,「孤枕难眠的日子不好过,兄弟,祝你早日解脱。」
他是霸道专制,自我意识极强的人,而且天生有一种野兽习性,会死死把住自己的地盘,不允许任何他看不顺眼的异类跑来撒野。
所以楼幸堂就算叫得再大声,还是让他扫地出门,被邵永琨像拖死狗一样装上车带走了。
但是留下来的「楼展戎」,却没有给他半分违和感,甚至连敌对意识都几乎消失到无。
他好像已经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放下戒备,屡屡被刺中心中最柔软隐密的角落。
对于一个帮派老大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一个痛失爱人的男子来说,却是他重拾旧爱的唯一希望。
只怕接触越多,越无法自拔,到头来却是大梦一场,醒来成空。
怀着几分志忑,他轻轻推开那扇房门,他的囚徒正缩在床上睡得正香,窗边晾着半干的衣服,萧震恒走了过去,俯身凝视那个沉睡中的人。
曾对昕安爱有多深,对楼展戎的恨就有多深,如果这份爱与恨融为一体,他该怎么面对这样荒唐的结局?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手指抓着枕头一角,身体蜷成他所熟悉的虾仁睡姿。
那一瞬间,他又产生了错觉,好像昕安真的回来了,正在他的守护之不安享美梦。
胸口一阵酸涩,于疼痛中又萌生出蠢蠢欲动的奢想,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对方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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