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他的脸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手里那件东西像竟是瞬间变了模样,不再单纯只是一块布料,而是多了某种奇怪的温度和气息。
钟信眼中浮现出失望和羞耻兼具的神情,两只手迅速将那物件折了下,又重新塞回到秦淮的怀里。刚要起身时,他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慢慢蹲了下去,伸手在钟仁的怀里重新摸索起来。
片刻后,钟信的眼睛忽然一眯,一把小巧的铜钥匙,落在他的手中。
卧室里的自鸣钟突然发出报时的脆响,他愣了下,来不及多想,便把那钥匙藏在了怀中。
地上,那个被他打昏的男人一动不动,俯在钟仁的身体上,像是一只被人施了虐的猫。
钟信用力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就算是猫,这也是一只曾经被钟仁和自己都看走了眼的猫。
只不过这个像猫的男人,在自己未来的路上,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一切,还未可知。
他摇了摇头,再无暇顾及其他,推开门匆匆去了。
当秦淮睡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既没有躺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也没有睡在卧室的大床,而是坐在别院大花厅的地面上,背靠着花厅里的松木柱子,目光所及,才发现自己的脚上连鞋都没有穿。
那双曾经被钟信在脚盆中揉搓过的雪白脚掌,此时却沾染着血污,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冰凉的触感从脚心反射上来,才让秦淮从昏沉懵懂中真正惊醒,举目四顾,却发现大花厅里人影幢幢,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老大媳妇儿醒了!”
发出这急促声音的,是二房太太莫婉贞。
在钟信找到宝轮寺僧人,把钟仁暴亡的消息送给正在赏玩风景的钟家人时,大太太何意如立时便昏厥了过去。
这消息对钟家任何一人来说,都可谓是晴天霹雳。只不过在霹雳过后,是惊恐伤心还是暗自欢喜,便不得而知了。
大小姐钟毓、三少爷钟礼同钟仁是一母同胞,得知大哥突然暴死,自然是又惊又悲。
尤其钟毓见母亲昏厥,更是急火攻心,一边吵着让人赶紧去报官,一边对在一边发怔的邱墨林连嚷带叫,让他赶紧把车子开过来。
邱墨林听到这消息时,整个人瞬时呆了。
昨天夜里在葡萄架下,大舅子跷着后脚跟偷看他自己老婆的情形,一下子便浮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