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3)
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姐姐,失去了曾经的程维。我不能再失去梁舒榕,不能再失去她。
电话那头静默了很久,然后,只听到冰冰冷冷的一句:“我为什么要救她?”
一切仿佛轰然崩塌。
仿佛要把肺腑都燃烧成灰烬的痛楚中,所有的感官知觉都离我远去,我听不清任何人的声音,看不清任何人的脸。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是否还能呼吸,是否还站在手术室外面。
就这样,一片的混乱。
梁舒榕被推出来的时候,脸上盖着白布。我茫然地站在原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块白布的颜色一点一点地扩散,一点一点地模糊。最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种空洞的色彩。
我觉得就是在这一刻,支持着我的最后一点东西,蓦然垮了。
“孩子是平安的。”
似乎是有人这么说,然后有人把一团小小的,暖暖的,用布裹着的小家伙送到了我面前。他哭的那么响,以至于将我涣散的神智,一点,一点地,拼凑了些许回来。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扯着嗓子卖力地哭着,好像在哭它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是个男孩。”护士小心翼翼地说。
我就这样看了那个裹在布里的小家伙很久,直到眼角生疼,才明白是眼泪滚了下来,一滴两滴,直至从护士手里接过他来,抱着那一团小小的温暖,撕心裂肺地哀恸哭泣。
孩子被护士抱去育婴房,然后便只剩下母亲尚且温热的尸体。护士正劝慰着,要将她推倒太平间去。忽然产科入口处一阵喧哗,大家都回过头去。走道上步履匆匆来了一个男子,身形高大,西装革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