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从我被骗入戒毒所的经历判断,绑架我做活体试验的肯定不是国家机器。那便是另外一种,来自于民间的组织。
这种组织之所以进行医学研究,或出于变态的医学狂热,或出于研制新药的暴利诱惑。总之,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手段比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在技术上与前者相去天渊而已。
如果死在他们手上,那铁打铁是受尽折磨,尝遍苦头。褪掉一层血肉不说,只怕死后还未必全尸。
我肯定不能瞑目。
“你说他之前吸的主要是白粉,对吧?”
“嗯,填资料时他是这么说的。”
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一边自言自语:“白粉的话……应该是和VIX4号匹配的。唔……VIX4号……”
哗啦哗啦。他在旁边手推车里翻找着。
“靠,耗的这么厉害,竟然还剩最后一支。”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将纸盒子里的小瓶子拿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漫不经心地和旁边的人说,“明天记得报给洛哥,让他再去问老K配一些来,否则tā • mā • de就不够用了。”
他背过身,在推车自带的操作台上处理药剂。我看不到他具体的动作,只觉得全身都冷的厉害,那种毛骨悚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感,犹如寒意森森的海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我涌来。
不……不要。
不要靠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尖叫明明就堵在嗓子里,却因为胶布阻塞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无处宣泄的怖惧有如气球,在胸腔内越撑越大,心脏简直要疯狂地炸裂破碎掉。
不知不觉泪水盈满了眼眶,无影灯的强光让我看不清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的脸,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我浑身都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瞳孔恐惧地收缩,看着他越走越近。
针头终于还是扎了进来,皮xià • zhù射,非常痛。我无声地哽咽着,感觉到针管里的药物被一点一点推入我的体内,脑中逐渐变得一片空白。
痛。
好痛。
程维……
这个时候,心里竟然只剩下了他的名字,不断盘旋着重复。
程维。程……维。
我从来没想过,那天我从他家负气而走,竟然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我还那么清楚地记得他抱着我,宽厚温暖的大手一遍一遍仔细地摩挲着的我肩骨,鼻梁,然后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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