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2)
32
32、..
监狱这个地方犹如一个大染坊,人一旦掉进去,捞出来之后绝不会比以前更干净。
我也曾听说过这个染房里的潜规则、龌龊和肮脏。比方说如同动物般的领地划分,恶俗的弱肉强食关系,以及混乱的xìng • jiāo。
好在我住的那一间还不算太糟糕,同室的几个人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对我也没有多加为难。有个年级较大的中年男人还好心地提醒我早上放风时要回避哪几个人,千万不能说哪些话,以及个别要注意的问题。
“忍字心头一把刀,兄弟,你才刚进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老老实实挨着这把刀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个总结。
我朝他笑了笑以示感激,心里却在盘算着按自己的性子究竟能够隐忍多久。
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不学会忍耐是活不下去。以前我锦衣玉食,不懂得这个道理,现在我明白了,可明白是一回事,能适应并付诸实践又是另一回事。
我不知道自己能容忍这把刀子在自己心尖儿上磨多久。
“0381444,出来。”
狱警叫我的时候,正是早晨六点多,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光地集合,我认真记着大叔告诉我的入狱生存守则,正为什么南派北派而头痛,突然听得监狱铁门哐当一响,狱警站在半敞的栅门后:“你,收拾东西,立刻和我去东大门。”
我愣了愣,不知所措地望向室友大叔。
室友大叔显然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是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安地问狱警:“……请问…呃,请问…我有……做错什么事吗?”
“错事?”这位年轻的狱警挑起眉毛,看了我老半天才说,“……不。是有人对你进行了保释。”
我跟在狱警后面亦步亦趋,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绪更是一团糟糕。我问狱警是什么人保释了我,他说他只是负责来领人的,具体的不知道。
“大概是你亲戚的吧,反正是个男的,看上去二十出头,你有没有关系特别铁的兄弟?”
我摇了摇头。兄弟?开什么玩笑,我唯一的姐姐都对我失望透顶,飞往美利坚一去不复返了,我还能指望什么兄弟?
可是在号子里蹲了才一晚上,竟然就有人来保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哪个良心未泯的亲戚还愿意伸手拉我一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