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3/3)
「屁,你再敢这么叫,我tā • mā • de——」
「你也是,锦川也是,」辛然没有理会男子的粗言秽语,姿态优雅的端起了咖啡,嘴里立刻充满了有些苦涩的咖啡香,「锭维啊,他真是好命呢,都已经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能记住他。」
这次乌恒矾倒没有再多说,只是咬咬嘴唇,他似乎能看见咖啡平静的表面,倒映出辛然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面孔,带着怅惘般的,无可奈何似的。
就连看他不怎么顺眼的自己都知道,并非是博取同情,辛然是打心眼里,很羡慕像锭维这样的人。
辛然悠悠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却不急着抽,任由那袅袅的烟雾缓缓上升,最终在天花板的周围盘旋,然后消失不见。
接近昏黄的傍晚,渐渐步入下班的高峰期,窗外的车流量越来越多,夕阳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稀稀落落的映照在辛然有些疲惫的脸庞,他轻轻弹着烟灰,开始缓缓和对面男子讲述起那已经尘封了多年的秘密。
破旧的房子里因为放了台华贵的钢琴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连帮忙搬动钢琴的工作人员都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丛杉知道他们感觉怪异的原因,但此刻自己顾不了那么多。
他慢慢坐在琴凳前,上一次触摸这个黑白键是多久了,好像已经漫长的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
他那个时候弹完最后一次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钢琴被拉到寄卖行抵债,以解燃眉之急。
接着是漫长的躲债过程,家里变卖了所有的家具,母亲终于承受不住心脏病发而去世,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孩子,连逃跑都不知道,自然而然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