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2)
二人没有过多无用的寒暄,简明扼要地一问一答了数个回合。沈俊彬也是内行,三言两语就摸清了今年考题的大概路数,得意到情不自禁想抖腿。
即便有特权在身,他还是不太好意思过分增加对方的工作量,所以思索了片刻,斟字酌句地发出了请求,请对方邮寄过来一定范围的资料——这就相当于考前划重点了。
消息刚发出去,门锁“咔嗒”一响,盛骁推门走了进来。
沈俊彬抬头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盛骁站在门前,门框框不住他,他的脚尖、肩膀,皆自然地逸出边界之外,身上带一点儿落拓不羁的风霜,神色带一点儿惹人遐想的寂寞。
愣过之后,沈俊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温和地说:“不是下午回来吗?我还想去接你呢。”
他遵医嘱全凭心情,个人主观估量安全带勒不着他的伤处,小心点开车应当不成问题,想给盛骁一个热烈欢迎的惊喜。
谁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先回来了呢?
难不成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日三秋的不独他一个?
这不是沈俊彬经常能冒出的念头,但为了这个人性情大变、为了他吟诗作赋,好像也不怎么违和。
哪怕最后酸倒了自己的大牙,他也甘之如饴。
看着盛骁从门前走到自己身边坐下,沈俊彬有一种守株待兔大获全胜之感,轻而快地舔了一下唇。
怎么回来了?
盛骁默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在雁门一刻也待不下去,浑浑噩噩地到火车站问路。购票室的志愿服务员见他状态不佳,手把手地帮他买好了到历城的票,又给他写了一张纸条,再三叮嘱了转车时间。
他在罕见的绿皮上咣当了大半夜,又于凌晨两点半在极度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寒风中倒了一趟车。所有坐火车能遭的罪他都受过了,但到达历城的时间其实只比他按计划坐飞机回来提前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这一路上,他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点东西,也几乎没开过口说过话。乍一张口,气流还未抵达声带就先遇到了重重阻碍,他不难预感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沉闷。
盛骁清了一下嗓子,问:“你好点了吗。”
面对略有些疏离的问候,沈俊彬咂摸了一下,感觉吹过大西北冬风的人就是不一样,别有一番欲擒故纵的风味。
来回这一趟,盛骁的肉质兴许更好了。
他油嘴滑舌地回以调侃:“哦,我挺好的啊。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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