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沈俊彬的眼睛内双,眼皮很薄,微醺中轻轻眯着。如此近看,有一种男人鲜少流露的温柔倾泻而出。
与盛骁四目相对,他的眼睫像蝴蝶翅膀,微微颤抖。
沈俊彬的手搭在盛骁肩上始终没有拿开,对视片刻,他笑了一下,说:“外国人呢,就是‘块儿’大。真要说长得怎么样,我觉得没你好看。”
后来的很多年,很多个不眠的深夜里,盛骁都会不由自主回想起2012年那个初夏的夜晚。他总结了一下,对于他的失足,百翔的企业文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因为他每天进出都能看见那几条标语:礼貌地注视,提前预知客人潜在需求并给予满足。
由此可以推知,交替闪烁的楼体灯光映照下,沈俊彬看了他多久,他也回视了多久,沈俊彬在想什么,他也想到并且做了。
其次,首都的城市风气也应该为此负责。
如果都像思想保守得过分的历城一样,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文明劝导员”,是不可能任由两个男人在当街的长椅上接吻的。
再者,当年北京的地价还是不够高。
否则快捷酒店怎么能就开在马路边呢?
第6章
那一年,盛骁二十三岁。
在所有男人的幻想中,有着没有科学依据却无比坚定的信念:我是最硬的。
别说给墙打洞了,就算是凿井穿山打石油也不在话下。
当盛骁倒吸着凉气彻底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知道躺在自己身下的不是一个女人,他要深入交流的也不是他该进的地方。现实无情地告诉他,他硬起来并不能怼穿墙,他连人都怼不进去。
不止是阻力太大导致前路渺茫,沈俊彬咬紧牙关却仍止不住的压抑痛呼也让他于心不忍。
男人不是下半身的动物,至少盛骁不是,他的下半身是聪明又感性的。它会辨别场合以及捕捉对方的心思,知道什么时候该挺身而出,什么时候该安分守己。
沈俊彬明明疼得身体不住颤抖,却没开口喊停,也没有让盛骁滚下去,只是兀自将脸别到一旁的枕头里,偶尔实在无法忍受了,才发出一丝痛苦的呻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