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2)
这场饭局明显是一场鸿门宴,蒋以觉不是赴宴人,而是布宴人。他联合董事局其他几位股东,逼迫一位年长的前辈交出股权。
年长的男人拿到合同时,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喃喃念着:“我真后悔,当初你父亲要赶你走时,我就不该为你说话!你利用我,你利用我……蒋以觉,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何叔叔,我这是在给你活路。”蒋以觉摇晃手中的高脚杯,眼神和语气都冷冰冰的,“海外那笔账,你吞了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要是让我父亲知道这些……”
男人瞳孔一缩,身子震了震,额头上的冷汗仿佛都凝住了。
“好,我签!”他接过查尔斯递过来的钢笔,打开笔盖,笔尖在合同上颤动,迟迟下不去笔。
男人抬眼看了蒋以觉一眼,突然掀翻桌布,怒叫一声,冲到蒋以觉面前:“你想逼死我!好啊!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桌上的杯子碗筷连同桌布被一起扫到地上,顷刻支离破碎,噼里啪啦地响。事情发生得太快,在场的一些人被吓到了,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查尔斯来不及抓住冲到蒋以觉身前的男人,男人举起钢笔,朝蒋以觉的胸膛狠狠刺去。
“蒋先生!”白思涣喊出这一声时,手已经抢先一步推开蒋以觉。
脸上忽然迎来撕裂般的疼痛,冰冷的笔尖在白思涣的脸上划过,瞬间,血液淋着刺痛滚滚流出。
查尔斯赶上来将男人踹到在地,扣在地上,白思涣往后跌退一步,蒋以觉赶忙扶住他,从口袋里取出黑色方帕,捂在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蒋以觉狠狠瞪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目光凶狠得像要shā • rén:“报警。我要告他故意伤人。”
查尔斯说:“是。”
把这里交给查尔斯,蒋以觉带白思涣离开酒店。他亲自扶白思涣上车,让司机立刻开车去就近的医院。
车上一度安静,白思涣自己拿丝帕捂着伤口,尽管疼到不行,依然不发出任何声音。
蒋以觉看着他苍白的脸,问:“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蒋以觉根本不需要白思涣为他这么做,他在美国混得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在黑街靠和人打拳击,和人搏命维生。如果他真的这么不堪一击、连那种攻击都躲不过的话,那他当年早就死在美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