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从没反抗过母亲的林羡言,这回也终于受不了母亲的纵容包庇:“明明放狗咬人就是他不对,我还不能教他了吗!”
林羡言话音还没落,程素棠已经一杯咖啡泼过来。
白思涣眼疾手快地将林羡言往后拉,滚烫的咖啡直接泼在白思涣的脸上。
现场陷入了沉寂,只有咖啡滴在地上的声音哒哒响。
白思涣整张脸及至锁骨,像被沸水煮过一样地红了起来,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一直以来,他的所有痛都只会往肚子里咽。
女同学这场好戏看得激动,笑拉着林珩想讲几句观后感。
林珩甩开她的手,上前一步张张唇刚想说些什么,林羡言便毫不犹豫地拉起白思涣的手往外走:“我们走。”
第四章
白思涣拿冷水冲洗烫伤的皮肤,冲洗了有十几分钟,那火辣辣的疼痛才算消减一些。
林羡言替他涂上药膏,带他去医院看伤打针。
林羡言和白思涣有一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情感,作为程素棠的二女儿,林羡言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这个母亲多少关怀,林珩上下学有专车接送,白思涣有一辆自行车,而林羡言,从来都是自己挤公车上下学。
林羡言一向觉得自己是家中最底层的人,直到白思涣出现了,她才觉得身边出现一个同类。
因为程素棠的警告,林羡言平时很少和白思涣的接触,在这次反抗过后,林羡言对白思涣敞开了心扉:“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听她的话,只是如果不听她的话,她就会像把大姐赶出去一样的,也把我赶出去。”
“可你这次……”白思涣低下脑袋,脸上的红不知是因为烫伤还是因为愧疚。
林羡言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总是这么容易低头!”她手中拿着要给白思涣的药,递到白思涣手中,低声嘟囔了一句:“反正我不可能一辈子听她的话。”
她走在前面,一句话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大哥是自己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人,阿珩是被妈保护得好好的人,但我们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