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3）

他走到焦凯床边，把焦凯放到他自己的床上，又帮他把鞋脱了，给焦凯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后，他才在床边坐下。

顾程看着安静的睡着的焦凯，感觉自己的内心被一种满足的幸福感填满。

他伸出一只手，在焦凯的鼻尖上点了点，许是觉得痒了，焦凯在睡梦中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顾程看到他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微笑。

顾程喜欢这样的焦凯，不像清醒时那样面对他总是时不时地要炸两下毛。此时的焦凯几乎是任他摆布的状态。

他又把焦凯的刘海都抿到了一边去，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顾程这才发现，焦凯的眉毛原来这么黑这么浓，眉形也是标准的剑眉，如果不是常年被刘海挡着，大概焦凯不会给人这么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又情不自禁地往焦凯的脸前凑了凑，近到能看清焦凯的睫毛，能感受到焦凯平稳的呼吸。

顾程一直自认为长得不错，但此时此刻在强烈的爱情滤镜的加持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大概就像是和城北徐公比美的邹忌见到了徐公本人——自愧弗如。

顾程在自己大脑的词库里里搜索着看过的那些小说里描写男主外貌的句子，却只能想到一句特别俗的“像鸦羽一样的睫毛”。

这是顾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焦凯，那第一次见焦凯又是什么时候呢?顾程在心里想。

那应该是小学三年级的数学竞赛上，一个男生对他说，“顾程，你看，那就是焦凯，上次的第二名。”

小顾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长得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焦凯绷着一张小脸，很严肃地牵着妈妈的手朝着他走过来，又路过他，全程没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