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2）

我：“谢我什么?”

老张挠了挠头：“谢你还愿意见我……”

我：“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难过，而且你比我难过了更久吧?”

老张露出惊诧的表情：“岁岁……告诉你了?”

我默认了他的话。

老张：“啊……”

我：“她告诉我不好吗?”

老张：“也不是，就是感觉像在卖惨博取同情一样。我不想因为我很惨逼迫你接受，更希望你是因为和我……和我……”

可能是因为老张害羞，我就突然勇敢了起来，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被味雾传染了恶劣的老流氓属性。总之，我坏心眼地问：“和你什么?”

老张关键时刻十分有出息地直视我，深呼吸，道：“更希望你是因为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开心。每次你笑，我都会跟着高兴。”说完，他又小声补了一句：“我也不是天生就这么戏精的……”

我只是为了取悦你。

我在心里为他补完了这句话。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味雾，也因为卫新打开了某个开关。

也许，人生来就会因某个人而变得不一样，不像自己又更像自己，随心所欲又束手束脚。

老张郑重其事地说：“羽毛球，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和菜不菜没关系，和外表没关系，和什么都没关系，只和你有关。你愿不愿意换一种身份和我在一起?”

我捂着脸，不想让他看见我哭泣的模样。

在刚入学那年，第一次从岁岁口中听说了剑哥，我就渴望有一天，能获得像岁岁和剑哥一样的感情，与贫富无关，与美丑无关，甚至与兴趣无关，只和你有关。

剑哥说：“因为岁岁有兴趣，所以我也想培养一下兴趣。”

岁岁说：“他虽然长得不是特别出众，但是他看向我的样子，格外惹眼。”

而今天，我终于听见我喜欢的人对我说：“和什么都没有关系，只和你有关。”

老张凑近我一点，轻柔而惶恐地问：“愿意吗?”

我疯狂点头，手捂得更紧——因为手指下面是失控的眼泪。

老张站起身来，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而后在我耳边说：“谢谢，我好开心!我们晚上游戏见。”帅气又淡定地说完这话，我从指缝里看见他拿着账单去前台结账，而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