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1)
傅千树没弄明白他的用意,正值日暮,即便这样做,视网膜上浮游的,也是有点发红的灰色。但无法看到对方,终究给了他一种踩在棉花上,轻灵,又忐忑的不安。睫毛动的频率更高,一把小刷子似的戳着岑惊鸣余汗未干的皮肤。不真实。像听见花开的声音但找不着一束枝桠。
“必须这样,”岑惊鸣发哑地说,“看不见你的眼睛,我才可以心无旁骛地继续干很坏的事情。”
这算什么歪理。傅千树刚要张口,岑惊鸣凑过来啄吻他的嘴唇。
☆、33可爱颂
33可爱颂
夜间九点半,傅千树的手机开始响铃,他意识回来了,身上沉沉的,就是动不得。音乐还在播放着。傅千树颤着眼皮,正要开口,就有什么东西碰到齿面,软弹得像果冻一般地滑进来。
这让甜□□本精的傅千树怀念起足够沁得人骨头酥麻的味道来。他又吸又吮,却被某种苦涩的腥膻充满了内腔,傅千树只犯了一会儿糊涂,便霎然搞懂了怎么回事,推开还压着自己的结实的胸膛想要坐起来,正好扯到了使用过度的那个部位。
岑惊鸣听见他抑制的呼痛,伸手拧开一盏小灯。见傅千树眯着眼睛适应光线,他回了个安抚的微笑,轻轻捞起傅千树的左腿,手指在那块殷红的软肉上按了按。
傅千树倒抽一口气,连呼吸都要忘记了,反射性地要合上,腿根还有点在抖。
“没关系,只是稍微肿了,”岑惊鸣没打算再逗他,在皮肤内侧烙了个吻便放下来,说,“待会吃点清淡的。”
他说得如此坦荡,傅千树反而更加臊得慌,见两个人什么都没穿,挪了几下想把揉得皱巴巴的被子扯来盖上,岑惊鸣握住他的手腕:“先别睡,起来填饱肚子洗个澡。”
傅千树只得应了,脑子里翻来滚去全是之前的画面,他们竟然就那样做了,还白日宣淫地搂一块儿困到现在——啊啊啊啊啊耻度爆表了简直!他耷着眼赤起脸默默回味,小羊似的任由岑惊鸣摆布,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套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岑惊鸣眸中盈满笑意,正等着他把睡裤的裤头扯上去,傅千树急哄哄地瞪他一眼,自己飞快地拽规整了。他几乎忘了是被一通电话切断清梦,而岑惊鸣边穿新衬衫,边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是你爸打来的。”就要递过来。
“啊,”傅千树想了想,“那我给他回一个。”
岑惊鸣摸摸他的头:“好,我去厨房。”
傅千树想说这有什么好避的,但岑惊鸣已经挽好袖口走了出去,如此细腻入骨的体贴令他又是一暖。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岑惊鸣自己的房间呢,月光一瓣一瓣地登上窗台,延展到向两边拉开的窗帘上,把布料泡出和钩月一样的藕白色。傅千树走了走,脚还在发软。他按了顶灯开关,小心地坐下来打量四面的摆设。辟出来的工作区域和店里大同小异,傅千树不愿乱动那些作品,视线定格在床头摆的几件物什,拿起了一个小巧的瓶子。
一股淡雅的竹香萦绕鼻间。
傅千树在心里拼着瓶身上的几个字母,想,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味道呀。
他拨了第二遍号,那边才接起来。
“爸?”
“哎!”傅程声若洪钟地应了,“刚给你妈浇花去了,没听见。”
“哦,”傅千树心猿意马地东瞥瞥,西瞅瞅,“您是不是有事啊?”
傅程道:“小树你嗓子这么哑,感冒啦?”
傅千树心虚地咳了两声,停顿片刻,说:“没有没有,下午打球少喝水了,您别担心。”
傅程不疑有他,只叮嘱最近换季要多注意云云,话题结束后,问:“……小树,作那幅画的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傅千树差点被呛到,转念想八成是他爸为此上心,果然把画拿给熟人看过了,道:“是我无话不说的好友。”我喜欢的人,我的男朋友,他又在心里一字一句补充上。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傅千树先发制人问:“爸,存在什么问题吗?”
“你托我帮忙的时候,我就犯嘀咕,这么个功底的孩子,哪会甘于当无名小卒,”傅家两代人交流向来平等,傅程没多犹豫,对儿子实话实说,“昨天我把东西带去,席上恰好有他学校的教授,才听到了几句,说这姓岑的孩子对导师不恭,品行上也有语焉不详的缺陷,退了学后就再无消息——小树,你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