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2)
傅千树莫名发慌,又问:“有什么事吗?”
他一定烧得十分厉害,才说几个字,从舌苔蒸腾的热气就窜进鼻腔,熏得傅千树直冒金星。
只有他的眼睛避开,岑惊鸣才显出一种迷茫的动容来,目光从傅千树绞着的十指移动到他拘谨地抱在怀里的背包上。
他死死压住在心脏最深处叫嚣的狠戾,眸中光华流转,长长地出一口气,探过身去。
傅千树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而岑惊鸣只是拉过侧门的安全带给他系上,转瞬的功夫,坐回了原位:“安全起见,坐车,尤其是副驾,都要记得系。”
啊?傅千树所有反应都迟缓了数倍,半天才想起来回一个“嗯”字。
他重新握上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椅旁抽瓶水连着塑料袋递过来,傅千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漱口,讪讪接过作势一开。
水并未动过,瓶盖却早就拧好了,他心情复杂地灌了一口,涮了涮,吐到垃圾袋里。
见岑惊鸣目不斜视,他偷偷望过去,望见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皮肤下,兀骨和青筋都清晰可见。是很好看,却绝对并非女性该有的骨骼形状。
他竟然认错了,在旁人眼中,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事。
医院前面的路口在修,很不平坦,傅千树脑中浑噩,在摇摇晃晃中摸到包里首饰盒的轮廓。
他忆起当时混乱的状况,想到好像岑惊鸣也拿了东西的,一束怒放的花,蓝的还是紫的来着,等他再回来,已然不见那物件的踪影。
想必早就处理掉了,傅千树又酸又涩。
他挑的礼物,二十年以来最靠谱最用心的礼物,也没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