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岑惊鸣刚通知完店员放带薪假,看了这个,面上笼着朦朦一层霜,回:你必须适时警告一下他,否则这人要得寸进尺的。
我前天刚警告过啊,傅千树委屈说,转而想到岑惊鸣并不知晓屈蒙那些侮辱的难听话,指尖一滑,赶紧把录音取消了。
鸣涧:拉不下脸的话,他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讲。
“不用,”傅千树忙稳定军心道,“我懂的啦,放心,才不会白白当他的受气包呢!”
——怎么放心,岑惊鸣听着那边清扬的少年音,只好叫他先把饭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这种背后使绊子的人打蛇随棍,他这厢操上一颗心,那头的小傻瓜笑得懵懵懂懂,像足了一只春天在草坪上打滚的小熊。
“我回去啦,”傅千树火急火燎地跟他又报了一遍时间和地点,“不见不散,啊、阿嚏!”
还说不打紧,岑惊鸣又好气又好笑,然而自己私心也是想尽快同他见面,便默许了对方的逞能,只提醒他午休前必须吃药。
过了会儿,傅千树把一张白纸上垫了药粒的图片发过来。
鸣涧:午安,不见不散。
傅千树其实有些犯恶心,可能是吃的盖浇饭太油腻,想着见面的事睡一觉起来才感到好了很多。
他换了老姐给买的衣服——傅千树是真没什么衣品,加上成长过程中一度把自己往糙里整,根本判断不出镜子里的自己是好看,还是不过关。
他只得细细检查一遍脸上,头发,看浑身有没有脏东西,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
手镯装在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里,他把盒子装进书包,再三在镜子前压平总会往上翘的顶发,对着镜中的自己傻乎乎地笑起来。
傅千树也被自己囧到了,垂下眼睛,飞快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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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惊鸣在窗边打了个盹,天气竟莫名地就变差了。罩在头顶的幕布翻向浅灰的一面,不时来一阵风,将街边的叶子卷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