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拍摄水平还真不怎么样。岑惊鸣好笑地摸着发痒的喉咙,嘶着咳了几声,从茶壶弯曲的铁嘴泄出悠长的“呜”——
关气,提柄,注入尚余半盏冷水的杯中。岑惊鸣吃下药,胃里淌过温热的暖意。
鸣涧:谢谢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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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不好的是,傅千树起晚了。
他悲愤欲绝:“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喊我!”
吕奇在他翻箱倒柜的动静中翻了个身:“因为没人去上你导的课…啊……”半分钟后便又响起震耳欲聋的鼾声。
傅千树欲哭无泪,旋风一般收完东西冲出门去。
他成绩在系里名列前茅,大一做创新项目时,半成品的小软件入了一位大牛教授的法眼,从此便走上了秃头的不归路。别人可以随意翘的专业选修,傅千树这个提前两年钦定的弟子,却是必须堂堂不落的。
清早风大,剑刃一般削着傅千树,让他觉得自己的发际线都有吹高一厘米的危险。他腹里空空,勉强赶上早课大军的步伐,见左边是你一口我一口分吃面包的情侣,右边是裹着同一条围巾紧紧偎依的鸳鸯,傅千树锃光瓦亮的电灯泡挤在中央,登时好不尴尬。
再一想昨晚作的死,更是无比惆怅。
他发完那四个字,浑身的血液就好像尽数涌到脸上,傅千树又往黑咕隆咚的被子里缩,眼睛盯着屏幕,被光扎得有些发痛。
五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原本凉透的被窝已经发热,傅千树手和脚都暖烘烘的,内心的温度却降下来了。
他梗着脖子截屏给吕奇看,吕奇正准备修仙,把他喷了个狗血淋头,还给他看不过脑子就拿“多喝热水”搪塞人的男朋友在网上被骂得有多惨。
可他也查了好多好多药物啊,只是不敢发给人家,这会被吓得慌了,才拣了最靠谱的两个,干巴巴地加上解释。
傅千树想,姨妈痛、感冒发烧、胃疼等等,痛是痛在对方身上的,自己替代不来。与其想着怎么在聊天页面把话哄得多漂亮,还不如到人身边,帮上点实际的忙。
……唉,八字都没一撇呢。
他垂头丧气地在前排坐下,离上课还有五分钟,傅千树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正想叹气,呆住了。
那时走得匆忙没看见,现在,他才注意到摄像头旁的小孔在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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