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2)
说完,连与兴拎着装满了甜甜圈和巧克力棒的浅粉色袋子,就冲出了奶茶店。
两个人站在补习班的大铁栅栏前,跟一堆等着接孩子的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混在一起,期间还夹杂着以“老公”为中心,以“孩子”和“家庭”为重点的轰炸式吐槽。
就在连与兴和陈越阳两个人的耳朵快要报废掉的时候,补习班的大门终于开了。
一大群背着画板和书包的学生涌了出来,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等了好几分钟,门口的人都快走没了,陈越阳才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棉服的少年。
他吃力地抱着一个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油画画板,还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连与兴小声对陈越阳说:“你看好了,看老子怎么训他。”
陈越阳一脸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然后,他就看到连与兴一手抢过他的画板,单手拎着,另一只手扯过他的书包,单肩背着;抢完这两样东西之后,又把装满了甜甜圈和巧克力棒的口袋塞进陶一然的怀里。
紧接着,陈越阳就听到连与兴说:“就你这小肩膀,每天还背这么多书,北京又没有台风,不会把你刮走,以后下课了在教室里等我,我给你背着。”
陶一然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意,然后迷迷糊糊地说了声“嗯”。
最后,他拎着一大袋子甜甜圈,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连与兴,又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陈越阳。
陈越阳此时也是一脸茫然。
连与兴轻松地抬起画板,用木质的棱角怼了一下陈越阳的胳膊,然后对他说:“看到了没?在他面前老子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连个声都不敢吱。”
陈越阳:……
陈越阳:行吧哥们儿你开心就好
……
在连与兴这个毫无自觉的舔狗面前,陈越阳突然觉得,自己在沈时苍面前的道歉,真的是极其有尊严。
可能就是因为太有尊严了,所以沈时苍才不愿意原谅他。
但是酒后调戏了人家这件事,终归还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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