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合一】(2/3)
可陆宴还不至于真因为断腿而怕一只狗,他不过是借此机会走回虞舒月身边罢了。
所以,哪怕虞舒月口出恶言,那不是最后结果还是挡在了他身前么?
陆宴是个商人,他以为所有的事只该以结果为主。
所以,他并不介意她暂时的离开。
但那些空缺的位置不可以被那些男人占有,这也是他的底线。
可节目组也没有想过,终止拍摄还没有片刻,虞舒月和赵澜兮还没有与李惜叶家依次告别,而等待虞舒月的车辆已经在小区门口停放了。
又或者在此之前,在他们没有格外注意的时候,人家已经到场了。
很难不让人联想篇篇。
更何况,这又是观众最喜闻乐见的片段。
什么“前夫和男友汇聚一堂”,什么“女星恋情新进展”……说无所谓是不可能无所谓的。
可总导演连忙制止了节目组的拍摄,他们看见的黑色商务车不是别人的,而是圈内他们不敢得罪的大佬的。
沈禹州再度来访,面色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友好,似乎并没有将那一日虞舒月的不告而别放在心上。
也忘记了他们最初的那些三观层次的冲突。
“月月,我来接你了。”
虞舒月上了这辆车。
虞舒月清净的这几天里并没留意沈禹州的踪影。
她隐约感受到他身上一定有着更大的秘密,可他原本为何从“徐徐图之”变成了“不想掩饰”,虞舒月就不得而知了。
她生活原本既定的节奏被一一打破了。
她只知道要让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轨,唯有自己不断地努力摆脱既定的轨道,但沈禹州身上一定有着更大的秘隐。
所以,虞舒月不会顾及陆宴此刻的愤怒,也没有任何拉别人下水的习惯。
她看着陆宴的身影在沈禹州的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她既然觉得沈禹州愿意维持着表面的客套,那就说明她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
沈禹州的声音也算友好,“一起吃饭?”
“中餐or法餐?”
“我都可以。”
虞舒月在副驾上不慌不忙地问,“沈禹州你一直在看我们节目吗?”
“是啊,怕也没有机会和月月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下,只能是等到月月从镜头下走出来,才有机会这么一聚了。”
他说得似乎渴望与她光明正大在一起似的。
“所以,沈禹州,为什么是我?”这大概也是虞舒月这么多天心病的源头,她不习惯处处的遮掩,更不觉得拖延着就试图能改变旁人,她直白而露.骨道,“以你如今的财力和物力,你明明拥有了许多选择的权利,为什么偏偏还是轮到我?”
“不能边吃饭边聊么?”
虞舒月屏气凝神道,“你得告诉我,我才能判定我们之间有没有这个吃饭的必要。”
“我喜欢你,从许多年前就是如此──”沈禹州的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又熟练地换挡,脖子侧了侧道,“如果我说我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你会信吗?”
“我不会。”
梦境里从头至尾并没有沈禹州有关的场景。
甚至在落败的窗帘边缘,没有他名下的任意一束捧花。
如果说和其他人是根本就没有重逢或相见的机会,那在沈禹州这儿就完全说不通了。因为他们认识得足够早。
“可你并不信我。”
说这话时分,肉眼可见的是沈禹州的表情凝重了几分。
他变得对她的需求感又那般迫切,似乎抓住了什么试图拼命证明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虞舒月,难道你就不想要真正的改变吗?”
“你不希望娱乐圈无数人簇拥着你,你重返巅峰,拥有拥有别的女明星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一切吗?”
他再度声声引.诱。
然而虞舒月的反应却比以往更平静,她随手挽过头发,甚至还有耐心地处理一下耳后的抓夹,“欲望么,人人都有的。”
然后她突然又毫不客气地问道。
“所以,你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你双手捧上的东西全部都是无偿赠与?”
“沈禹州?”
“你发现了吗?”很快,沈禹州又意识到虞舒月可能并不清晰这个世界的结构。
但那又如何。
她只要陪同在她的身边,她就能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沈禹州沉声道,“我一直在想,你的离婚,你的一系列转变可能是源自于更大的野心的。而我们正是一样的野心勃勃的人。”
“所以,你就选择在我面前贩卖着那一切诱人的,会发光的梦想,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虞舒月试图将话题重新回到上一个问题上,她想知道沈禹州到底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而不是当蒙在鼓里被甜甜圈施舍的女孩。
“舒月,你应该做过那个梦了吧?”
沈禹州娓娓道来。
“在那梦里,你和我都不过是这个世界背景里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也许你还好一点,因为你是于蔓的对照组……你所有出场的戏份都可以衬托出她的崇高与善良。”
“可我不过是你记忆里的一道幻影,”沈禹州突然脚踩刹车,车子骤然停火,在地上摩擦出一道清晰的划痕,“我想要改变那一切的办法唯有不择手段。”
虞舒月沉默了。
原来同样的梦境与这个世界的背景板并不是她一人独有的秘密。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连你的人生走到最后,我都无动于衷吗?”沈禹州是那样憎恨着自己的无能,他的五指从方向盘上缓缓滑落,无力地在虚空中摇晃,他逐字逐句道,“那是因为在他们既定的角色里,我注定是个一事无成,对你毫无裨益的小喽喽,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们应该在一起,不说以男女关系的方式相处,我们也应该团结在一起,至少不能让那些生下来就拥有一切的人继续拥有那一切吧。”
虞舒月反驳,“他们德不配位,自然有他们的惩罚。”
“可难道我们就袖手旁观,到最后接受一无所有的结局?”
“虞舒月,你难道不会不甘心吗?”
说完这些的时候,沈禹州已几乎是声嘶力竭。
“我们既然清晰自己的命途,那难道不该利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改变,而并非助长人性中的恶,去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
“沈禹州,这一点也不像你。”
“至少我记忆里的少年,眼底永远清澈,无论他贫穷或者富有,我都愿意去祝福他。”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沈禹州不愿意带虞舒月回顾他经历的一切,他不觉得这样做来就能让虞舒月理解他的偏执。
可他的心已经近乎绝望。
他又试图去表达些什么。
哪怕那对于她是十分多余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更何况——虞舒月自从出道以后就过着和他截然不同的人生。
车子开进一家废弃的工厂。
沈禹州回到自己打工的第一家工厂,他无法开口直言他曾经在这里遭遇的非人对待。那些困厄且贫穷肮脏的地方本身就是难以启齿的。
他甚至害怕虞舒月要误以为他要绑架他什么的。
但虞舒月的目光始终直愣愣地望向他,那种阳光下毫无阴翳的目光好像随时能够直射人的内心。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
虞舒月反问他。
“怕我对你……做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
虞舒月:“如果害怕的话,我根本就不会上你的车。”
她已然打开了车门,脚踩在了他不愿回顾过往的废墟之上。
“走,带我去看看那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们一起进去。”
沈禹州闭了闭眼,“我凭借第一笔赚取的差价买下了这里,又是我亲手烧毁了这一切。”
“但我们的记忆是无法消除的,哪怕我们注定是微不足道的一个配角,过往的所有记忆又是那样的清晰,”虞舒月并没有刻意引导,而是顺着本心道,“或许那些死去的记忆提醒我们的是同一件事,我们应该顺应自我,顺着人性的善去生活,不是么?”
沈禹州多日来积攒的得不到的痛苦好像是从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你难道现在不是很想离开我……就像之前在机场外,在酒吧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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