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从弟弟的怀里爬出来,乒乒乓乓的跑向冰箱,拿了几颗巧克力,又乒乒乓乓跑回房间,盘坐在床上剥巧克力锡纸。
周明峰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周明煦在吃巧克力,手里攥着一大团花花绿绿的锡纸。
伸出手,周明煦立马递了一颗给他,留的是最好的一颗,饱满的爱心形状。
周明峰教他的,他曾经拿起那颗红心,剥开锡纸喂给他:“最好的一颗给哥哥。”
接过巧克力,剥开露出里面斑驳的心,被周明煦长久的握在手心,手心的温度融化了部分外壳,黏在锡纸上。
含在舌尖,微苦的醇厚甜味蔓延开。
周明峰坐起身拍了拍周明煦的脸:“知道这巧克力多少钱吗?”
明煦摇头。
“不知道就使劲吃吧,我供你。”周明峰起身把满是酒气的外套脱了下来,仰头解着衬衣扣:“我一辈子都得供你。”
“我栽你身上了。”
他认命一样平静的呢喃,然后转身出了卧室,去浴室洗澡。
第13章
明煦开始在夜里等不回来弟弟,他总是行色匆匆,连穿衣服打领带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留下一句嘱咐命令他不许出门,自己就推门离去了。
明煦只能在家里打游戏,认真的刷连连看,心里想着爸爸妈妈,思考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看到爸爸妈妈呢。
堡垒叠起了两座,阿姨不小心碰垮了一座,半个宫殿倾倒了一地的积木,明煦一个个收集好又重新垒上去,钢琴曲从肖邦弹到贝多芬,茫然的头绪,总是没有答案。
幸好他无牵无挂,睡一觉就能放下很多事,淡淡的牵挂着,也就这么牵挂着了。
弟弟变成了酒渍弟弟,只要晚上回来,身上都会带着酒气。
只是浓与淡的区别。
终于有一天弟弟在家都开始喝起了酒。
明煦抓着细长的杯颈,看着杯中晃荡的深红色液体,像沙漏瓶中的红色水珠滚动着,低下头小小啜了一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直吐舌。
再看身旁咕嘟咕嘟一杯一杯喝的弟弟,又重新审视起了这难喝的红水,这就是酒吗?和他记忆中的味道很不一样。
弟弟说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明煦在想几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似乎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弟弟和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