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别吧!他家这点儿破事都传到文月朗这边来了???
荀子业惊疑不定,脸上的正经神色都装不下去了,现在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文月朗没料到他反应居然这么大,忙耐着性子解释:“荀先生别多想,这个名字是从令堂的口中听来的。”
“文先生认识我母亲?”
文月朗点点头:“前些年在江景苑那边购置了一间房子,恰好就是在你家旁边。偶尔回去也会和她说说话,交谈交谈。这个李桂花,就是从她口中得知了。”
完了。
荀子业怂了。
他就说怎么感觉文月朗对他这么熟络,敢情是季雅珍把他家长里短统统都给交代过了。
对于季雅珍这性子,没有人比荀子业更熟悉了。平时谁都看不上,多说一句话都懒,但凡瞧上眼了,那必定是全神贯注地对他好,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再看文月朗,不,荀子业已经没有脸去看文月朗了。
二人的谈话就此终结,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之中。荀子业低着头,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看着脚上毛拖鞋上的小猪佩奇出神。
直到手臂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方才冷不丁地回过神来,抬头去看文月朗。
只见对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子上,双手的袖子挽起,一手拿棉签一手拿酒精。荀子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文月朗低喝了一声:“别动。”
荀子业定住了。
就跟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任由文月朗给自己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那叫一个酸爽,荀子业忍着没叫出声来,却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文月朗见他一脸苦逼兮兮,放下了酒精,“酒精消毒的确会有点疼,我去拿双氧水给你。”
“不用。”荀子业倔上了。
他这什么话?
堂堂大男子汉,还不至于连着点儿小痛小伤都忍不了。
感受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侵犯了的荀子业这回十分坚持,就算疼到死了也坚决要用酒精。看他这副模样,文月朗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酒精继续认真仔细地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