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3)
柳侠没拿那节课的笔记本,但他看着书能回忆起个八、九不离十,就直接给宋岩写在书上。。
几天后的晚上,柳侠他们从图书馆回来后,又被迫做云健的听众。
云健今天背熟了他觉得特深沉有内涵的、顾城的“倾听时间”,来感化几个不懂现代朦胧诗之美的野蛮人:“钟滴滴答答响着,扶着眼镜,让我去感谢不幸的日子……”
詹伟面无表情;
张福生停止了翻六线谱;
德清耸耸肩,摊开手,无奈的环视一周。
柳侠镇静的提起毛笔:“神经病!”
云健大怒,右手食指挨个点了一圈:“你、你、你、你、你,都必须给我听完!今儿谁敢半路逃跑我就跟他绝交!
感谢那个早晨的审批,
我有红房子了,
我有黑油毡的板棚,
我有元咚咚的罐子,
有慵懒的花朵,
有诗,
有潮得(骤然提高音量)发红的火焰(
加速)我感谢着听着一直想去摸摸木桶的……底板……”
柳侠咧嘴,痛苦地趴在桌上做垂死状,嘟嘟囔囔的说:“这毛病真可怜,爱摸桶底,我家有四个大木桶,两个大木盆,要不,送他一个让他天天摸?”
……
“……呃……啊……哈哈哈……”全寝室的人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云健跳下床扑到柳侠跟前,卡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摇着:“这是诗歌,是表现诗人内心的痛苦与彷徨,表现诗人内心最深刻的孤独的……不跟你说了,太肤浅,太没有思想了。”
柳侠摸摸脖子,鄙视的看着云健:“你那什么狗屁诗歌,‘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这才叫男人的诗,你刚才念的那个……”
“是朗诵的那个!”云健愤怒的纠正。
“好,朗诵的那个,”柳侠从善如流:“你刚才朗诵的那个,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坐屋子里想东想西瞎编出来的。
什么慵懒的花朵啊,你去看看,花儿要不就是迎着太阳开的一片鲜艳,要不就是到了季节蔫了,让风刮落了,然后就长出了果子,哪有他说的花还懒洋洋打瞌睡的,切,瞎编,还喜欢摸人家的桶底!”
云健绝望的回头问那几个:“你们几个听出诗里的希望和雀跃、苦闷和彷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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