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3)
他身上有件柔软的毛呢大衣,贴在脸上不觉得扎人,祝逢今抬眼,目及之处是厉从平整的衣领和那截晒黑后还没白回来的后颈。
一直以来都是祝逢今走在前头,似乎很少站在后面,去看看厉从。
厉从的后颈修长,低头时能见到骨头凸出隐隐约约的样子,肌肉的线条流畅而精细。祝逢今没动,只是将脸埋在厉从的衣服里,在薰衣草洗涤剂的香味里分出了一种清淡又温暖的味道,就像干燥的枕头,和衣架上的白衬衫。
下第一个坡时他们碾过了一块碎石,厉从感到抱住自己腰的手一紧,颠簸让骑行中的自行车差点失速,他努力地把控,觉得还是不行,回想来时诸多的坡道,最终在一段平坦的路上刹住了车。
“咱们还是走下去吧,我怕摔着你。”
祝逢今双脚落地,厉从低头看了一眼,那双锃亮的鞋头被蹭得灰扑扑的。
要他坐上来本就是任性。
祝逢今却毫不在意:“以后可以去江边,那里比较平。”
厉从微讶,随即笑开:“好。”
之后的一小段路,祝逢今将车抬到了自己右边,推着走,厉从空着两手走在他的左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掏出手机,给祝逢今看他滞留在机场的时候拍下的照片。
“波士顿的第一场雪,”厉从连按了几次键,将小小屏幕上的白色小点放大给祝逢今看,“下得挺大的,很好看,就是赶不对时候。”
又按了返回,镜头里是只立耳黑鼻、毛色油亮的德牧。
双眼的颜色浓重,神色坚毅又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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