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2)
祝逢今笑道:“四年没消息的可是你。”
厉沅被堵得没话说,心想这人还真能护犊子。
用刀沿着纸箱的缝隙将胶带划开,祝逢今取出包裹里的东西。
一个信封、一张纸。
还有一小束用波士顿邮报包起来的风干的花。
是厉从收到校方录取通知的复印件。
“哈佛的商学院……那不就跟你成了校友么,”厉沅粗略地看了一眼,“这小子厉害啊,不愧是大哥的儿子。”
“嗯,他很聪明。”祝逢今应了一声,拿起那束干花,报纸的油墨蹭到他的手指上,“之前问过他想不想去读计算机或者物理,我说加州理工不错,他告诉我已经适应了波士顿的气候,没有离开的想法。”
其实帕萨迪纳的阳光也很好。
适合放风筝,祝逢今想。
报纸微皱,玫瑰脱去水分,呈现出不同于枯败和鲜活时的殷红,寥寥几朵,被簇拥在繁密的水晶草之间,用报纸与麻绳潦草地捆着。
漂洋过海,无非是想让祝逢今也感受一下,厉从在某日玫瑰盛开之时闻到的香气。
这是照片、书信与言语所不能传达的。
祝逢今的心像是突然失速,他低头凑近,鼻尖埋进干燥脆薄的花瓣与枝叶,深深呼吸时,干花特别的气味便占满了鼻腔。
那是淡淡的,有一些玫瑰自身的芬芳,更多的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苦涩。
等花干透大约需要十日。
他仿佛看到在桌案前静静等候的少年,那种酸苦没有一丝迷惑与迟疑,直接走到了他的心间。
祝逢今临睡前才想起还有一封未拆的信,他的头发尚未完全吹干,不断有温热的水珠沿着发梢往下淌,他找了块毛巾,随意地搭在头上,又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水渍,才去取了那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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