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4)
北方的冬天急于宣示尊严,虚张声势,雪花仅为一种仪式,态度敷衍地降下一些。
于是退回转椅,关了“江城下雪”的热搜,再次确证人都是耽于存在感的动物,盲目冲动,大惊小怪,于事物意义本身鲜少深究。
不出所料,下班出了楼门,地上只有融化的泥水。雪花倒还在飘,细细密密地往头上脸上招呼,一触即化。毕竟是初雪,即便姿态不美,似乎也理所当然得到人们宽容。
比起公交,我更爱搭乘地铁,前者往往坐满老人,令人忧伤地想到暮年的自己,后者则载有相当数量的妖魔鬼怪,生机勃勃气象万千。
不巧,到了地铁站刚好错过最近一班。乌泱泱的行人一空,自动成为最前一排。
这种时候有些尴尬,我的日常观人游戏因缺乏样本陷入停滞。游戏道具主要是地铁安全门的玻璃——当然,游戏本身像某种未取得合法权利的偷窥,若是被人无意中回瞪一眼,免不了视线尴尬地躲闪一番。
然而我是一个相当要面子的人,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这时一个酒红大衣的女子出现,干练的短发,衣长过膝,拉住身后同样等车的女人,热情邀她办瑜伽课。印象中销售员是精力极为充沛的物种,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年关大概又有业绩考核之类的东西,故而变本加厉。
而她的目标显然毫无兴趣,甚至不愿多废话一句,她转头换下一个女人,把我跳过。
她何以确定男性不会对瑜伽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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