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你不是普通人!”林砚生嘴比脑更先行动。
沈泽他这么厉害,才二十六岁,“青年才俊”这个词用得烂俗,可林砚生确实再找不出什么更合适的了。
“我是。”沈泽重复着,没有用很大的气力,是成年人的严肃冷静。
他顿了半晌才开口:“但你不该是。”
林砚生脑袋嗡嗡的响。
“小林,我看过你们校乐队的现场。”沈泽凑近了林砚生,“你很出色。我见过的这个年纪里,你是最好。”
“你见识太少。”林砚生干巴巴地说着,耳边像是像是有一列蒸汽火车轰鸣而过。
初六的清晨,林砚生在后颈刺下了“WITNESS”。
见证。
那字样同样来自沈泽崇拜的詹姆斯。
或许那纹身师是个新手,反正纹身真的很疼,林砚生打死也不承认他淌下了几颗生理泪水。
他抱着吉他走在萧条的春假街上,手贱地摸了摸后颈的凸起,冰凉的手指却引发了热辣的痛感。
突然地意识到什么,他开始小跑起来,去找谢锐练习。
他要让沈泽见证,见证那日说的话,不会只是一个谬错。
升高三的暑假,校乐队拥有了迟来的队名,叫Wilderness。
典型的青少年颓废风格的浓缩精华。
起因是在那之前,谢锐准备编导的集训,林砚生挣扎在理科海洋,两个核心人物险些在不堪重负要说放弃。
一次练习里,林砚生在学校练习室等到快要门禁,都还是没有一个人来。
林砚生干脆将灯关了,躺在木地板上燃起一支烟,他想学沈泽持烟的手势,却弄巧成拙夹落烟支,烫在手臂上。
他翻坐起来,看向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果然是这样!无论他做的什么事情都是无用功!他早该发现的。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像个跳梁小丑。
零零碎碎的糟心事全部融上脑,关于的都是青少年纯情的忧愁,譬如数学还剩一张半的卷子,物理还有三页电磁学没有写,沈泽又出差了,因为头发太长明早的集会又要被教导主任训了。
顿时烦闷让他不堪一击,林砚生疯了似的,想用手掌去熄烟,幸好被谢锐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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