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1)
端木倾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给他好好整理衣服,却也不敢用力,怕弄疼他的伤口,实际上十九是从小受过训练的暗卫,这些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还有内力,也伤不到根本。
可端木倾一点儿罪也不想让十九遭,他要让十九好好的。
暗卫有暗卫的规矩,他们从小学的信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忠诚。
刑堂的规矩是端木倾定的,他们一生只忠诚于端木倾一个人,所以必须要遵守刑堂的规矩。
但这些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没有端木倾的命令。
在端木倾的命令面前,一切规矩都不是规矩。对暗卫来说,端木倾就是他们的最高信仰,是他们要忠诚一辈子的人,一旦背叛,那就是死路一条。
端木倾走在前面,十九跟在后面,两个人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一时间空气里寂静无比。
端木倾停了下来,十九也停了下来,低着头,暗卫是不能随便看主子的脸的。
十九身上披着端木倾的外袍,跟在端木倾后面,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端木倾一个眼神扫过去,没有人敢再看他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端木倾当众就把十九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让十九一惊,端木倾抱他之前也没下命令呀,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
十九不敢挣扎,要不是这人是端木倾,敢对十九做出这种事的人,早就没命了。
“主子……”
没给十九说多余话的时间,端木倾抱着人几步就飞回了卧房。
把十九轻轻放在chuáng上,暗卫在主子的chuáng上很不合规矩,十九想都没想就要起身,端木倾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玉瓶,重新下命令让十九坐到chuáng上。
十九听从命令,却也不敢坐的太多,只挨了一个边,随时准备起身出去。他觉得今天的端木倾好奇怪,但也不敢说什么,暗卫是不允许妄自议论主子的。
十九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qíng,但端木倾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很拘谨。
叫人端了盆热水进来,端木倾先是自己上了chuáng,然后把十九往chuáng里带了带,十九低声叫了一句:“主子。”平静无波的语气,端木倾却偏偏听出了惊慌。
他柔声道:“我不做什么,你听话,我给你的伤口涂药。”说着,端木倾就要脱下之前披在十九身上的外袍。
十九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连忙跳下chuáng,跪下,拱手,道:“属下不敢劳烦主子。”
“没什么劳烦的。”端木倾想说“你过来”,但想了想还是自己下地,把人扶起来,“以后你不许给任何人下跪,也不许给我下跪,这是命令。现在,上chuáng,我给你看伤口。”怕十九不同意,他又不得不用“命令”这个词堵住了十九的话:“这也是命令!”
“是。”十九拘束的再次上了chuáng,端木倾把他拉到chuáng里,轻轻扒下他的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有的还留着血,端木倾用毛巾沾着热水,小心地擦拭着十九的伤口。
十九很不习惯这样被人对待,以往他受了伤都是自己随便抹点药了事,实在够不到的他会让其他人帮他。端木倾这样小心翼翼简直让他受宠若惊,他一个暗卫被主子如此对待实在太过分了些,可端木倾下了命令,他不能动!
端木倾擦完了后背又擦前面,毛巾不小心碰到了某两点,十九身体本来就是绷着的,这么一碰,差点一拳砸出去,还好他控制住了。
用毛巾把十九身上的血渍都擦gān净,端木倾才把玉瓶的盖子打开,一股幽香传入鼻孔。
十九闻得出来,这是千金难买一瓶的幽灵露,治疗外伤的最好药物。给他一个暗卫用太làng费了。
暗卫虽然无权置喙主子的决定,但十九还是出口阻止:“主子,幽灵露给属下用实属làng费。”
“给你用,多少都不làng费。”你是我最最珍惜的人,怎么会làng费?
端木倾用手挖出一些,就像不要钱一样在十九后背上涂了一大片,伤口被盖的严严实实,后背还没涂完,一瓶药膏就用完了,端木倾随手把瓶子扔到一边,又拿出一瓶……
他像炫耀似的在十九眼前晃了晃,“看,我还有,所以能给你可劲儿用,用没了我还有好多!”
“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十九只能用这个字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