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一个人的字迹在短短几月之内要有如此改变,怕是很难,而且任胥也不是个会在这些上花功夫的人。
这些只在心里头疑惑罢了,盛迟暮也渐渐发觉,每当谈及一星半点关于这些的事,任胥便会顾左右而言他。姹嫣曾经说,自从殿下撞晕了一觉醒来,很多事都变得不大一样了。不但姹嫣如此说,他身边的侍卫长也有过诸如此类的感慨。
替他擦干脸上的墨痕,任胥一把将手上的宣纸揉皱了扔到废纸篓里,盛迟暮困惑之际,他叹道,“暮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常干些你意料之外的事,说些你意想不到的胡话?”
正有这个感觉。
任胥拉住她的手,真诚地凝视她,“我以后会告诉你原因。”
“以后是多远?”
“不远的。”
盛迟暮没有追问下去。
这些就算她不知道,也不足够成为他们之间的隔膜。真正让盛迟暮忧烦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晋安帝说的一点不错,男人一旦开了荤之后,就如同放出闸的狼,盛迟暮夜夜煎熬,几宿没睡好了。床笫之间她总是不肯出声,任胥心坏,便一直磨她,盛迟暮受不住了就会求饶,沾了水的眼波迷蒙可怜,楚楚动人,每回瞧一眼,听一句,任胥就彻底……缴械投降了。
这样直到下个月盛迟暮的癸水如期而至,任胥虽失望也不气馁。
盛迟暮才嫁来一个月,当年他母后嫁给父皇也用了大半年才怀上他。
不过马皇后急,听说胡太医专门在料理盛迟暮的身子,早将他传到永安宫,借故便问她身体底子如何,约莫何时能诊出喜脉。
胡太医暗中一把老泪纵横,自打被殿下传召一回之后,这守着的秘密是越来越多,罪过也越来越大了,满脸沧桑地向马皇后承诺,太子妃娘娘身康体健,耐心等消息便可。
于是便又等了一个月,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这时不光马皇后心急,就连任胥也捏了把汗。就怕胡太医说得半点不假,暮暮真的没法给他生孩子,如此一来,马皇后必定会物色新的贵女给他。
果不其然,近日他同马皇后喝茶时,她已有试探,“你父皇是个一根筋的人,享不了齐人之福,明明做了皇帝,这辈子到了这个地步也还是只有我一个,但是你不用学他,母后问你,要是再给你纳几位侧妃,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