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3)
“你是什么人!谁放你进来的!”昏暗的灯光下,姓乔的见有个身量颇高的男人速度极快地冲进这个僻静的角落,踏进来不说话伸手就高高举起一个酒杯往地上砸,灌了酒的脑子有些不清醒,没瞧清楚那人身板是怎样的单薄,竟害怕起来。
胡惜眼神好,看着站在那儿的那个高个男孩儿,觉得有种古怪的熟悉,待有一阵灯光扫过来,映亮他半边脸,他才终于想起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午犀看着黄椋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那个眉目和他三分像的男孩儿,没说话,扫了眼桌上发现还有一个酒杯。
一个没人用过的空杯。
午犀的背挺得很直,拿起桌面上摆着的洋酒,无甚规矩地往杯子里头倒了满杯,抬起手朝黄椋敬了一下:“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用力地把酒杯砸向地面。
那个男孩儿让司机把车窗打开的时候,他其实不太乐意,只是人总是这样,看谁好看就乐意多给一些好处。他往后视镜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顺从地没有多问,把后座两个车窗都打开了。
南方的冬天阴冷,风里也总是含着一股水汽,一点一滴地扒人的皮,计程车内原本带着点儿皮革味的暖气散了个干净,司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午犀十一岁那年,自小纠缠的心脏病已经雨过天晴,阴影日益远去。
那回他因为一次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进了医院,父亲仍旧十分忙碌,第二天早上他从má • zuì中醒来的时候,他都还没从长途出差中回来,只有母亲在他的病床前强打着精神照顾他。
到了那天晚间,母亲托家政为他准备晚饭,自己亲自回去收拾他的贴身换洗衣物,病房里金黄金黄的,只剩下因má • zuì药效过后辗转难安的少年和一室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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