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4)
他扭头看向余医生:“人到底要多绝望,才会选择自杀呢?”
他问完,我看见唐泾川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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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唐泾川说他曾经觉得自己活着没有奔头没有意义了,那种感觉,比痛苦更痛苦,比绝望更绝望。
我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挨着肩膀。
雪落在我们身上,头发上,黑发变成了白发,我们四个都仿佛成了老人。
余医生说:“我们总是在寻求生的意义和死的意义,总觉得活着没劲了,那就死吧,可实际上,死是另一种生的开端。”
他看着远处,声音也像是从远处传来的,我不知道他在给病人治疗时是不是也用这种语气,总之,听得人心里很平静。
他说:“死亡其实是一件很重大很有仪式感的事。在日本,死去的人就是日日夜夜看着他们的神明,很多人都是在为了死去的人而活。”
“为了死去的人而活?”陶裕宁的声音也清清淡淡的,好像到了这里,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余医生点头:“对他们来说,死者从来没有离开过世间,而是从外部审视着人们的生活。他们很多人在亲人去世后拼命地要活得更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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