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3）

回到家，我想他可能身体不舒服，所以让他先躺着休息一会儿，自己去了厨房烧饭。等菜都上了桌，我去卧室找他，想问他是要我帮他盛上让他在床上吃，还是他起来我们一起在桌上吃，但进了卧室，才发现他正抱着膝，见我推门进来便抬眼朝我看过来。

你们都知道，他是很好看的，尤其是眼睛，温和中带点疏离，有时候被他无意中瞥上一眼，我心里总会酥酥痒痒的，又想起晚上这样的人在我怀里入睡，霎时就会全身发热。

但那天的他很不一样，他换上了我之前给我们一起买的家居服，薄薄的一层衣料覆在他身上，裹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平日里清俊挺拔的人，在那时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一只麻灰色的仓鼠。

他抬眼看我，眼里像是湿润的样子，而后又转开，望着床的角落。

有一种酸软的情绪立刻在我胸腔间荡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觉得委屈，只想抱住他、安慰他。

他没有拒绝我的拥抱，安静地靠近我的怀里，我没有再问，只是调整了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室内只剩下了他身体的温度、他靠在我身上的重量、他心脏的跳动，还有我耳边他清浅的呼吸声。

良久，他低声道：“对不起。”

我抬了抬眉毛，还没把疑问问出口，他就从我怀里坐起来，垂着眼说去吃饭吧。

……那时我天真地以为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也许他要等恰当的时机再把困扰他的问题告诉我，然后我们可以在他生日之前把事情解决，一起迎接他第三十个生日。

可惜，直到今天，他生日的前两天，他还是保持着我说一句他答一句，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的状态，晚上，我仍然会搂着他睡，但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