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今晚的一纸剪月像贴上去的,适合拿下来贴在眉间做一粒发光的小痣。
他突发奇想,想给卫论的男朋友松松土。
“小喇叭花儿!”他一张嘴多甜,“想你想你,晚上见面吃夜宵吗?”
他本不抱希望的,如果他打电话给卫论,卫论大概会:“有话快说!罗里吧嗦!要干嘛!”然后他撒娇耍赖把卫论叫出来,卫论看着脸色很臭,还会提醒他晚上给不要喝得太多。
伯鱼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自己要回去排练,嚯嚯鸡想了想:“那我带着夜宵去找你啦行吗?”
他本是个能多浪就多浪的人,天天鸡言鸡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卫论在了肯定要嘲笑他表里不一。伯鱼不知道,伯鱼觉得很温暖,伯鱼喜欢卫论的朋友接纳他的感觉。
结果排练后程也并不顺利,每个组分开去练习,木琵琶作为团长被骂得狗血淋头,伯鱼手足无措地拿着自己的唢呐,垂着头不说话。
他垂着头十分安静,心里在想嚯嚯鸡能不能混的进来学校,毕竟他们学校进门是要刷卡的。
结束大概是九点左右,伯鱼要了排练室的钥匙,打算再待一会回去。
大家鱼贯而出,都走之后伯鱼把门大敞着透气,自己拿了门边的扫把打扫排练室。
一朵粉红色的棉花糖出现在门边,紧接着是嚯嚯鸡那张笑盈盈的脸。
他的五官线条都带着天然向下的悲怆,但是笑起来成了波浪的形状,丰润的橡皮嘴唇能弯出很大一个弧。
“结束了吗大音乐家?”
伯鱼被他臊红了脸:“什么音乐家啊。”
嚯嚯鸡整个身子都钻进门里来,手里提着两个白色的鼓囊囊的包装袋,他一点也不见外地走进来,拖了一张凳子,把包装袋放在桌上,抬手招呼伯鱼:“来吃来吃,汤圆。”
伯鱼还不能适应嚯嚯鸡的热情:“这怎么好意思......”
嚯嚯鸡已经拆了外面的包装,把两个塑料碗端出来,他笑眯眯地看了伯鱼一眼:“快吃,吃完了我要点首曲子听一哈。”
伯鱼笑笑,拖了椅子过来和他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