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胡桢磨磨蹭蹭地回了一句:“鸡哥,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太行呢......”
鸡哥:“你让我再思考思考。伯鱼?你怎么想?”
那天晚上是一场够分量的兵荒马乱。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卫论把他丢掉的桃子和唢呐都还给了他。
“是不是你的东西?”卫论半抬起手臂,小臂的肌肉线条很结实,很好看。
伯鱼只顾呆呆地点头,手指绞缠着,不知道该不该伸出去拿回自己的东西,道谢都变得迟钝了,视线里卫论的脸庞带来的冲击像个高明的定身术,让他动弹不得。
看伯鱼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卫论狐疑两秒,把手往他的方向伸:“喏,拿去吧。”
他一声令下,伯鱼的身体机能开始活络,他先是鞠了个躬,然后才惴惴地接过了东西。
“谢谢,谢谢你。”
卫论挥挥手,表示不想听。他和伯鱼对视一眼,突然有些别扭地补充道:“你今天做的不错。”
这句话听起来不太像同辈之间的相互沟通,卫论天生就不是个会说软话的,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伯鱼,也可能是听了几次对方吹唢呐的经历,他总是觉得嗓子有些发紧,有些尴尬又紧张的症状。
这句话说完卫论就有些后悔,从记忆里直接调取了教导主任的语气和对话,说起来十分生硬且不伦不类了。
伯鱼却因为被表扬了一句双颊通红。他又鞠一躬,认认真真地说了谢谢。
“伯鱼?大伯?鱼哥?”鸡哥一声声叫他,“睡了?”
“没,没。”伯鱼被他叫得回过神来,“怎么了?”
“明天二审,二审之后还有一个多礼拜咱们就要正式表演了。”鸡哥说,“你上回唢呐没摔坏吧。”
伯鱼老老实实:“没有没有,没问题的。”
“怎么着鸡哥,不打算带我们突击排练一下您那个小话剧了?”胡桢调笑他。
鸡哥惆怅地叹了一口长气:“我想演康德,可是我不会吹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