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1/2）

“徐姐，我没有懂，为什么这么说啊？”陆跃然实在很迷茫。

“哈哈……怎么说呢。”徐玲临想了想，“这样吧，你应该会去给谭青他们道歉吧？”

“肯定的。”

“那你去谭青那儿的时候问问，她肯定能给你解释清楚。”

陆跃然也不知道徐玲临干嘛卖关子。

但是既然她不愿意讲，陆跃然只能备上礼物去登门拜访四位制作人。

按照徐玲临指点，他和封维先去找的谭青。

谭青居然是直接在家里面招待的他们——谭青家在燕城郊外的别墅区，依山傍水，家里装修原木风，非常温馨。

为了迎接他们来，谭青还亲自烤了饼干和蛋糕。

完全不是接待一个“不自量力”推拒了她节目的小明星的态度。

这把陆跃然搞得浑身不自在。

他不敢吃点心，只是说：“青青姐，谢谢你的招待，但是我总觉得我受之有愧……”

“怎么受之有愧的呢？”谭青微笑。

“因为……毕竟我是拒绝了您给我的机会……本来我就是来道歉的。”

“哈哈。”听着陆跃然诚恳的发言，她忍不住笑起来。

混迹娱乐圈多年，人精见过不少。

陆跃然这么真诚的小孩，倒还是真的不多见。

“你不用内疚，我告诉你吧，你这样做，其实是帮了我们四个一个忙。”谭青说。

“……帮忙？”陆跃然更不明白了。

“我慢慢跟你解释你就懂了。”谭青很温和，“我们四个加一个小韩，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一起来邀请你，无论是谁邀请上了其实都无伤大雅，但是朋友圈照片曝光后，这件事情性质就变了，我们也很困扰，你能理解吗？”

“……能理解。”

听到谭青这么说，陆跃然背后冷汗都下来了。

朋友圈照片被挖出来之前，“抢他”这件事情，这只是四位制作人的私下的行为。

玩笑成分居多。

但是朋友圈照片挖出来后，这件事情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被四位制作人争抢固然给了陆跃然很大的面子。

但同时，也为四位制作人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陆跃然的选择会成为别人捧一踩一的工具，但凡陆跃然选择了其中一个节目，其他节目就逃不过被拉踩和嘲讽的命运。

当然，这对于陆跃然本身也不好。

因为无论他选了哪个节目，肯定也会被剩下来的三个节目粉丝骂得狗血淋头。

被黑得完全翻不了身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他选择了韩以畅的节目。

——爱豆为了舞台梦想去参加选秀节目当助教，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不出他的错。

陆跃然在谭青的提示下，不过一分钟，就把这些事情都想明白了。

他掌心都是冷汗，指尖微微颤抖，然后——摸了个蛋糕过来啃。

还准确避开了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巧克力味。

拿了个柠檬味儿的。

谭青被他这个动作可爱笑了。

谭青笑眯眯看向封维，感慨：“你哪儿收的这么聪明的艺人，我怎么找不到？”

“我路边一杯奶茶骗来的。”封维笑着说，“谭青姐也可以去试试。”

封维和谭青寒暄。

而陆跃然一口气啃了三个蛋糕，才感觉气儿顺了。

气儿顺之后，他拿着谭青给他打包的蛋糕和饼干，继续往另外几个制作人家里赶。

正如谭青对陆跃然的温和态度，其他制作人对陆跃然态度也极好。

毕竟陆跃然做出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双赢的聪明选择。

还态度特别谦逊地跑过来道歉。

这种聪明又态度好的艺人，谁不喜欢？！

所以，几位制作人也很给陆跃然面子。

虽然接了他的“道歉礼物”，但是反手又送了他一些小小的礼品。

虽然都是一些不超过千元的小礼品，但是礼轻情意重，里面蕴含的意味，更加深长。

告别最后一位制作人，封维和陆跃然将礼品全都放进后备箱已经是华灯初上。

封维将谭青送的蛋糕翻到最上面来，拆开，拿了一块柠檬的喂陆跃然。

两个人坐在后备箱休息和吃蛋糕。

他们面前俯瞰而下，能看见燕城灯火通明的城市盛景。

今晚天气很好，吹吹风，很是舒服。

吹风的时候，封维随口问：“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送你礼物吗？”

“……有深意吗？”

“当然有。”封维说，“他们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你今天来，不是道歉，只是和他们进行普通的社交。”

陆跃然还是不太懂。

封维便又解释：“他们只是想告诉你，你没做错什么，所以就不必道歉。”

“而且你今天的行为他们都很喜欢，送礼物给你是礼尚往来，代表如果下次机会合适，他们还会用你。”

还有这么深层的含义！

陆跃然听得极为佩服，嚼着柠檬蛋糕连连点头。

好像是为了佐证封维的话，封维话音刚落，微信就响了几声。

封维看了一眼，笑着拿起来，给陆跃然看。

只见微信是两个人发的。

第一个是谭青。

谭青：我的综艺是8月开录，一直会录到11月上旬，刚好陆陆出了韩以畅那里，时间合适咱们就谈个飞行？

谭青：合同.PDF

谭青：合同初稿，你先看看。

第二位是纪礼——就是做挑战做了七季那位。

纪礼：我节目10月底开录，来飞行一期玩玩？挺喜欢你家艺人的。

纪礼：合同草稿.PDF

纪礼：按这个基础条件邀请你们，条件还可以谈。

陆跃然嚼着蛋糕，把这几条微信看完，最后忍不住，问出心里面那个藏了很久的问题：“我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