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之前,做过多久的心理建设,摇摇晃晃的汽车上,他自己对自己反反复复说了几百遍这几句短短的对白。
……
“爸,这个月我一直在学校,没法接广告。所以先汇了1000块过来,你省着点也够用了。”
“你知道大学军训很重要的吧,我……我也想jiāo两个朋友,体验一下真正的大学生活。”
“我是真的拿不出更多的来了……爸……什么,你卡里的钱!你知不知道那些钱是我存来给你治病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些钱我存了快一年了,是给你做心脏搭桥手术的钱啊……”
每次给爸爸打电话,严沁眼泪都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只不过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份正常的亲qíng而已。
严父又把她的钱拿去赌了,牌桌上他一向打得很大。
从小到大,严沁跟着妈妈随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两人东奔西走,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男人,从一个男人的魔爪中逃到另一个男人的魔爪里。
只有严父对母女俩最好,所以两人安定了下来,甚至妈妈将严沁的姓都随了他。
妈妈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想守着自己男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所以每每严父上牌桌dǔ • bó,妈妈所做的事,除了把自己做工的钱供出来,也别无他法。妈妈临死前教导严沁,要孝顺乖巧,既然认了严父做父亲,那便与他相依为命。
妈妈所想,无非是在她死后,严沁有个亲qíng上的依绊,不至于孤苦无依。
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禁锢着严沁,使得她成了严父的提款机。
严沁初中起就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模特,靠在商场里站街赚钱,偶尔拍一二广告,堪堪养活了她与严父。
严父嗜赌,严沁只好揣着钱东多xī • zàng,苦苦保留两人生活的老本。
严沁一个人蹲在IC卡电话亭边哭,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声抽泣。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像一个同龄女孩一般,戏jīng上身,把自己想象成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好好过一把影后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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