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3)
谈到母亲的去世不该是这副神情,不尊敬。
宋南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来他已将在宋家待了那么多年学的礼数教养全丢了。一副痞子赖皮不学无术的样子便是证据。
“你要是在我们那儿待上四年,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宋禅不服地顶嘴。出淤泥而不染是很难的,他自知没那么大能耐。社会环境使他嬗变,无论好坏,他唯有屈服。
这不能怪他。
宋南岸缄默不语,越过他朝外走去。
“我跟着?”宋禅跟在他身后试探着问。
空气仿佛已经凝滞,宋南岸沉默着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车子,徒剩他的声音在警局前的空地上回荡。
有戏,宋禅揣摩他的表情后暗自高兴。
自小便和宋南岸生活在一起,宋禅谂知他什么行为表情代表什么情绪。譬如就拿沉默来说吧,不要以为沉默很可怕,其实不然,宋南岸的沉默意味着妥协,意味着他心软了。
很多时候,只要宋南岸不严词拒绝,便意味着可以得寸进尺。
他嘿嘿一笑:“不答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说着麻溜地钻上了副驾驶。
宋南岸住在郊区的一处别墅区,离位于市中心的警局距离很远。
车上开了暖气,宋禅坐上去没一会儿便开始不迭地打哈欠,今天经历了好几桩大事,困得厉害。
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急刹车导致的惯性将宋禅扰醒,他反射性地抬眼打量四周。
“到了,下车。”
“哦,好的。”温度很低,下车关门,宋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