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1)
隔天我回了威伊家,跟威伊打电话时他满是冷漠,心也凉透了,但我还是无可奈何,毕竟威伊现在说话的样子全然一个大丈夫,做了错事都能声音洪亮不知所谓死争到底大声辱骂自己再低头认错把我哄好。我打算回他家等他回来了去办离婚手续。
威伊在我回他家一个月后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回家后又去我家给说法,我又原谅他了,我妈也没说什么,只让我这次一定要好好过,要懂事,我当时神经已经全然崩溃,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对自己也厌恶到了想沷流酸的地步,对未来一片痛苦的坚持,活着的每一刻都貌离神合,跟人相处更是如覆薄冰,特别是跟威伊在一起时,感受着他乱七八糟的说话,跟家人都无法正常沟通,跟自己又无话可说,日子就算一副水墨沷画,黑了一片又一片,可是却都被刻意的记着,在威伊七天离家后用来日日纪念,日日提醒。
我的幻听和幻想更严重了,有一次我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之后是两巴三巴四巴…直到打到没有幻想,再之后我开始没有准备期的拿起可用的硬物往身上打,直到痛到没有愤怒感停在胸口脑门眼睛。幻听的故事越来越精彩,幻想也越来越有情感注入,我开始挣着眼睛都会失明,干活的动作频频失误,情绪越发不好收拾,如果每天不是心如死灰的醒来就要担心自己去撞墙、拿铁拿木打自己的手臂、从楼上跳下去,甚至幻想着威伊恶心的□□自己,然后终于安心的又死心的活回绝望里。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威伊还是现代西门庆,每天羞辱了我后跟我讲他给了我多少生活费,难道这还不够爱我吗,然后继续不知所云的忽悠我几句,又说忙,没再回信息。只是不停的交代,备孕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等他回家生小孩,对父母要好一点,要顾家点,常回家看看,走走亲戚,别整天都呆在家里,呆傻了。我每天都在心痛中思念一个人,那个人谁都不是,然后拿起手机看通讯录里的人的名字,威伊,然后打电话过去,发现不认识那个人,然后更傻了。威伊回家那会没用这个接电话的声音,这声音很陌生,我并不认得这个人,之后威伊的很多样子同时出现在脑海里,我每次都能幻想个半小时,谁用那个声音,长什么样,对自己做了什么伤害的事,爱过自己吗?想到最后一点兴趣都没了,屈辱盛满了眼眶从天门盖往下淋,双眼火红发湿,幻想还在连续播放,直到脑袋一道白光闪过,才慢慢自己停止,而后眼睛因为睁的太久大累又自己慢慢的闭上,失去了意识。
这话我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诚然我被折磨的老惨,但仍找不到可以救我的人,身边各种落井下石、暗里藏刀,只要一闪神,都是对脸一个耳刮子,更何况还有几个人等着跟我讲精神病院的医药住宿费他可以付。
被人声控的特别紧那会,在威伊家,他们到处说我的不好,让我一段段想起难堪,然后心情自己一阵阵下沉,那会我一直都像电脑一样,用着程序的制作方法,先干嘛再干嘛,想干嘛可以干嘛,有时双目暗沉见不到物,有时走路闪电加了速,时不时撞到门,转弯时躲避不过墙,下楼梯时明明还两格但一个节拍的时间脚又到了转角处。
我每天被整的张不开视野,眼神一度忧伤麻木,心情特别的渗冷,四肢僵硬无力枯瘦如柴,食不下咽,大脑对人事物了无生趣,唯一能让眼神有闪动的只有内心的一小串意识,那种被恨意凌驾了神识的任由,一波一波的诉说着伤害我的人的无耻与庆兴,而我就是承受体。
这种日子他们坚持了半年,从医院回来后从没停过,每天我早上起来,被他们冷血的一句话沷醒,睡觉前被他们侧漏的暗喻覆盖起,直到他们说够了,要么是我睡着了。
我开始考虑我的不幸也许并不是因为威伊是欺骗我的,而是欺骗我后身边跟着的这群八卦而无聊又恶毒的人们。
我也开始了假设,我假如真的跟一个欺骗我的人结了婚并且他还任由其他男人同他一样的对待我,那我应该怎么办?我从一个良好教育的家庭里嫁到了另一个家庭,每天面对着的这些让我时刻想放弃的糊涂事。而两家人更是都认定为我神经有问题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认为威伊不是同一个人,转而直接把我推进了精神病院,并恐吓我再多说一句让我一辈子出不了精神病院的门。
惊吓的我神经更加紊乱,我不知道我是坚持自我离家出走再找威伊离婚,还是任由这一帮人对我耻笑下去,然后等待有一天威伊良心发现再把我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