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1)
人生在一片谅解中度过,中间渗夹着他的直言伤害与无言冷战,婚后四个月,他对着我脑门扇两巴掌后的隔天,我拉着行李说要回家,大声说着他是诈骗的,天天换着人折磨我,他父母听到了声音,从楼下赶了上来,一起堵我。在他母亲的玩笑与嘲笑中,我用力摔了我跟他结婚时选的四方相框结婚照,拿了梳妆台里结婚时的红剪刀,冲出了他们家。
娘家的妈妈受惊的问清楚了情况,到最后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六月份,我被亲哥扭打在天井的空地上,报警后不到2分钟,警车把我带到了精神病院,之后关了我一个半月。
中间威伊一个电话都没有,从我离开他们家那天,在家中日子也过的甚是压抑,被亲哥扭打的理由是娘家妈妈没经过我同意拿我干净的被子要洗,因为是绒毛的我舍不得洗太多次所以平时都很小心珍惜的用着,并没有一处是脏的,但娘家妈妈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执意要洗,我不愿,拉扯间亲哥动起了粗,一下把我扭打在地,这时表哥也不知从那赶来,叫肆着拿绳子把我绑起来,二哥就去拿了绳子,把我绑了起来,还有一个跟表哥来的女的,壮的白胖的脸不知道在瞎起哄些什么,我只来的急哭着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之后去了精神病院,我不愿住院,又被里面的几个医生强打了一顿,关进了小牢房里。在精神病院像犯人一样活了一个半月,每天哭求医生和亲哥放我回家,跟里面的病人每天说着不相关的体己话,像条狗一样在活动场里等活动时间结束。
当时我就一个想法,被打了后手机钱包都被医生抢了,但再一次证明我智商低的是我一直试图去忽略威伊不只是一个人而已,而是很多个不同的人,就像此刻我不停的忽略我为什么被亲哥打并被医院医生打,而我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那都去不了,就算现在死了,谁都不会知道。
就这样什么都无法去理通的思想里,在精神病院的木板床上,一天24小时的无边无际,我一直保持着闭眼休眠状态,以达到一种死亡状态可以避开现实。直到吃饭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思考人生信仰与爱好时白茫茫一片,一想到人生两个字就绝望,最后任何有意义的事都只是为了让绝望钻不了空,让自杀的念头固定不到精神里。
到后来不到两月我回了威伊家,中途我心小如鼠,被这种屈辱压倒,在精神病院的地板、床底、铁椅、木床、活动场里没人走的空地里绝望的闭着眼一次次幻想死亡,到最后才发现生命太可贵,我还是不想死,而人生才过了不到三十个年头,我花了二十六个年头努力学习努力赚钱努力顾家,却要在二十八岁的青春里闭上眼心如死灰,还有中间的两年受的苦反反复复只是为了让我每次闭眼时被打醒。
人生那么累,可是我真不能就这样就从这世上消失,我没有可以爱的人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死,我没有人爱了,但是我也还是不想死,我爱的人一一伤害了我,我仍是不想死,我被人一一伤害再次一一原谅又一一被再次背叛但是我还是不能死,因为我还感觉不到幸福阿。好不甘心怎么死的了,我不做贞子不半夜回魂,我只想要不被错待。
在威伊家,一个人等着未知的黑暗,天天夜夜不死不休。每天在脑海里像一台老式收音机,破旧缓慢的接收着可能的频率,不停忽略着嘈杂的噪音,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也不知道下一段会播放什么,只是知道,这样活着,至少不用死了。
心小的人曾经像我,我以为我的付出永远都不会让我的家庭这样对我,但我错了。心小如鼠的人像我,害怕从不骗人,娘家的门到今天我都感觉陌生,而娘家人说过的话做出的事却一一铭记于心,那是在告诉我,这个家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踏进来。
我想,害怕的我永远不知道,资格是什么意思?
精神病是一种很可怕的病,它主要是说你的神经反应有了一定的错误,造成了你的精神有了一些恍惚,这恍惚的过程可能是你不需要的,但是它多余的出现了,让你的想法有了些许出入,这些许出入让你非常的介意,严重的甚至左右了你的人生,而一个人失去了大脑的自主权,就跟废物无异。
我害怕着失去了意识,然后害怕着醒了过来,最后害怕着一直生活着告诉自己不想死就要努力活着,再最后是害怕着每天面对着带着强烈恶意的身边的一切。
威伊的父母跟我刚嫁来时没什么改变,男的仍是话少,女的仍是大嗓门,威伊的侄子还是嚣张跋扈又哭又闹。我每天听着威伊的话,在家里做饭洗衣服,虽然我已感觉到,威伊打电话的声音都不是跟自己结婚的那个了。我在等他回家,想说,我想离婚了,你能跟我离婚吗?我试了也才不到三次,去思考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不行,太难了,威伊一次一次的骂我疯了,我再也不敢跟娘家人说这件事,大哥在从精神病院接我回家那会,也听了我这样说,问我要不要去寺院清修几个月,可以帮我报个名,之后我闭了嘴,大哥热烈的跟我讲什么成功学什么佛学,并多次推荐我到寺院清修,我拒绝了几次,两方终于再无一句话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