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2)
徐皆的母亲自幼家境殷实,这也使得她的性情也浪漫温和。当她听到徐皆要结婚时,顿时就在电话那边泣不成声。
“Jarvis,快把那个宝贝带来给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使才愿意嫁给你这样的人。”
徐皆将这话学给沈昀棠听,他本是想要沈昀棠放轻松一些,但没想沈昀棠却皱起眉来望着他。
“你母亲为什么这样看你?”
“大约是她觉得,我并没别人眼中那样可爱。”徐皆低头吻了吻沈昀棠的眉毛:“昀棠,其实我有多差你也知道。所以,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嫁”这个字对于男人来说,有些别扭,但又玄妙。
“我想这次回美国,先带你去看看肩膀。”
那天与傅琰最后的对话里,徐皆隐约猜到了沈昀棠受伤的原因。虽然傅琰几乎是欲语还休,但徐皆还是能听出他对这件事的懊悔与内疚。
“昀棠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学生,即便是我也及不上。所以我父亲到现在都很惋惜,那件事也一直是他心中难以释怀的痛。徐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他的无力而轻视他。他是最好的人,他值得被用心对待。”
其实根本不用傅琰去讲,徐皆第一次遇见沈昀棠的时候就知道。
他的美好源于他骨子里的温柔,他的坚强来自他所受过的伤。
徐皆记得两个人窝在家里看罗曼波兰斯基的《钢琴家》,那部电影是根据波兰犹太作曲家和钢琴家席皮尔曼的自传改编的,描写了一个波兰犹太钢琴家在二战期间艰难生存的故事。
看到结尾处那个波兰琴师还是被纳粹军官逮了个正着,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状似乞丐的人居然是一个钢琴,因此他命令他弹一曲来听。
衣衫褴褛的琴师狼狈坐于一架破旧的钢琴前,一束月光下斜斜落在他的身上,指尖的幻境瞬间遮蔽了战火纷飞的喧嚣。
似是断壁残垣之生出新芽,枯树断木又开新花。虽是鹑衣百结,却胜似满座衣冠。
那一幕,徐皆看见一旁的沈昀棠默默地在黑暗中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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