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2)
直到晚上六点散会,他才接到贺承的短信。
——过来,喝酒。
白锦明赶到的时候,贺承面前已经摆了两瓶洋酒,都见了底。
“行了,少喝点。”白锦明从他嘴里抢出酒杯,对酒保说,“来点白开水。”
贺承红着眼睛瞪他,口齿倒还清晰,“喝什么水,喝酒去。”
说着还要伸手拿酒,被白锦明一巴掌打开。
“你最近喝酒越来越不忌口了,忘了以前胃穿孔进手术室的日子了?”白锦明皱着眉问。
贺承哼哼两声,没有答话。
“你爸说你没?”白锦明试探性地问道。
贺承皱起眉,闭上眼睛。头顶的灯光太刺眼,晃得他头晕。
“说。怎么可能不说。”贺承难受地喃喃着,“不就是个许然,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哪儿都有他。”
过去?白锦明在心里说,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
可贺承不懂。白锦明也不明白了,这么大一个男人,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怎么可能不懂?
在感情上,贺承幼稚得像个没开窍的孩子。觉得自己喜欢一种口味的糖,就非要得到它,即便手上已经有了非常好的糖果,也对一开始看上的那颗不依不饶。他根本不去想如果那颗糖不属于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只固执地认为但凡是自己看上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乔安是最初的那颗糖,他已经很努力地向贺承发出了“我不属于你”的信号,可贺承根本视而不见。
许然是被贺承捏在手中的那颗,他承受着被捏碎的痛苦对贺承说着“我爱你”,可贺承从来不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
现在被捏碎的糖果从指间漏掉了,他又开始觉得不习惯。当事人没有自觉,可白锦明看得出来,这些天贺承不断地寻找新家政,其实就是为许然空出来的那一点缝隙找补。专业家政做的清洁都让他不满意?所有人做的饭菜都不可口?如果说一个两个不顺心意情有可原,三个四个五个,那就是贺承自己的心病。
白锦明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说多了贺承又要生气,最近一段时间酒喝多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愈加浮躁。
再这样下去,贺承会在醒悟之前先一步崩溃。
担忧之余心里又有一只小虫悄悄地爬着,让白锦明觉得酸痒。
他活该。
忘了这是第几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但白锦明清楚地知道,贺承活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